第六章（第3 / 11页）

“姑爷，你回来了。”张管家迎接他。

“采庭呢？”他问。

她没发现，她最亲密的枕边人正站在她身后，目光一直紧紧追随她娉婷的背影，直到她在他的视界完全消失。

“刚刚采庭跟你说了什么？”他转向季海奇。

“谁？”季海奇一愣。

“就刚才跟你说话那女人。”他解释。“她是我老婆，柯采庭。”

“怪不得。”季海奇恍然大悟。“我总觉得有印象，原来是在你的婚礼上见过啊——”他顿了顿，墨眸点亮谐趣的辉芒。

“对，会痛。”她恍惚地强调，伸手抚住心口。“我想那应该就是……某种类似才华的东西吧，这个画家很有才气。”

“他听到有人这么欣赏他的画，一定很高兴。”季海奇微笑。“可惜这幅画是非卖品。”

“非卖品？”她错愕。

“这个画家脾气很古怪，他喜欢将作品展示给公众，却不愿意自己的心血结晶专属于某个人。”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他不想赚钱吗？”

李默凡警觉好友眼神怪异。“干么这样看我？”

季海奇没回答，眨眨眼，海派地勾住他肩膀。“这么久没见了，我看我们有许多事得好好聊聊。”

“聊你这个浪荡子的冒险事迹吗？这回你又到哪个荒山野地去做生物研究了？”

“我的奇遇当然也是要讲的，不过我主要是想听听看，你**迭起的婚姻生活——”

当李默凡回到家时，已是夜深人静。

“他不需要靠这个赚钱。”

“喔。”得知自己无法拥有那幅画，柯采庭芳心沉落，感到难以言喻的失望。

“不过还是很欢迎你，常常来我们艺廊参观，这里会不定期展出他的最新作品。”季海奇诚挚地邀请。

“我会的。”她一定会再来。

柯采庭惘然颔首，最后再恋恋不舍地瞧那幅偶遇的画一眼，然后忽地记起自己不能久留，不再多说，向季海奇道别后，匆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