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 / 9页)
他低低叹息。“那么爱我呢?”
很轻很轻的叹息传入她心湖,微微起了波动。“你问得好深奥,我讨厌用脑。”
“听起来不像是赞美,你对我很不满意。”她没迟顿到听不出是嘲笑。
“不,你尽量保持原样,我爱你现在的样子。”像块原始的璞玉只由他收藏。
“爱!”她吓得嘴唇发白,差点跳起来。
压住她双肩的宋沐风囓咬她的颈项。“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宁可不知道。”她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彷佛世界末日到来。
沈恋梅想了一下,眉开眼笑地弹弹指头。“当然认得出来。”
“真的?”为什么他少了她豪气十足的信心。
“很简单嘛,有戴帽子看不见眼睛和头皮的是披萨小弟,而你戴着眼镜有头发…噫!你干么翻白眼,我说错了什么?”
通常无知是一种福,他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假若他没帽子我没眼镜,你分辨得清楚吗?”
“嗄!”怎么可能,她老实地摇头。“谁叫你们要长得一模一样,要是有人脸上长块胎记不就好认了。”
“现在你晓得我爱你,你要怎么回报我?”他的手放在她最敏感的位置。
沈恋梅摇头再摇头。“我能不能当作没听见?”
爱是一件很肉麻的事,挂在嘴巴上会发酸,沉在心底容易淤塞,拉也拉不出来,牵牵绊绊地总是不好走路,何必太认真。
“恋恋,爱你真的很困难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变小装在口袋里。
她没回答,因为不知道答案,她没问过爱她的人是否困难。
“恋恋你…你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可列为稀有动物加以保护。
百花丛里寻牡丹,偏叫梅影遮了眼,爱上了能不认命吗?她懒得用脑的性子只好全盘接收了,先动心的人总是吃点亏。
搂着她倒向牛皮沙发,苦笑不已的宋沐风亲吻她头顶发旋,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不知道她会不会搞错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子。
一想到远景堪虑他就笑不出来,他不多担待些不成,有个直线思考的情人实在是每个男人的心痛。
还好他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