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 / 8页)
凄厉的吼声叫人为之一栗,震住了在场的人,怔仲的吞了吞口水,打个冷颤。
“真没用,吼得死人都由坟墓爬出来抗议。”她发誓下一次绝不救活人。
真的很吵。
所以她讨厌救活人嘛!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否则不小心切断动脉可是他自己找死。间恕不负责。
“你没有麻醉葯或什么能使他昏迷的葯物吗?”石碣以上身按住伤患的肩,另唤几人分别压住手臂及身体各部位。
她轻甩了一滴血在他脸上。“我要不要带根棒棒糖来安抚各位?”
自知问题可笑,石碍紧闭双唇,看她纯熟的切开伤口,轻轻一挑就弹出半指长的弹头,利落的手法叫人叹为观止,好像不需要太费心。
菊,清廉、高洁,宁可花残叶破也不向恶劣风雨屈服,傲立孤枝地迎向暴雨肆虐。
身为象征法律的正义一方,头一回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的低调是叫人不清楚以往的辉煌,绑架法医算前所未闻,视公权力无一物的家伙是该学点教训,凡事总有例外,威胁也有失效的一天。
‘雄叔,我们照她的要求去做,再争论无济无事。”雅痞穿着的男子率先拟好切结书,并印上大拇指指印。
被称为雄叔的中年男子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印下不甘愿的痕迹。
救人为先,迫在眉梢的紧急叫人疏忽不得,其他人跟进地留下警方档案内求之不得的指纹,一脸的冷沉像
眼一眯,他思忖起女子的身份,有医学背景的他不难看出她是一流的外科医生,下刀沉稳不迟疑,对伤口的熟稔像是已处理千百次似。
一般外科医生开刀大多是切除体内的肿瘤或病变细胞,接触枪伤的机会并不多,因此能利落的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取出子弹,是件不可思议的事,除非她常做此事。
看来他们“请”对了人,名医一出手便知不同凡响,难怪她敢故弄玄虚地推拖再三不怕狂鹰半途死掉,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她太高傲了,让人想扁她几拳。
“啊——”
“他的保证。”下巴一努,言醉醉昂然地站得很直,不动一手一足。
“你——你真是我见过最古怪的女医生。”苦笑的一摇头,他擅作主张地牵起动也不动的指头印上指纹。
不多浪费时间,她将切结书平整地对折再对折,收放入医生袍的口袋,打开用具包内的小瓶浓缩双氧水消毒器具,吩咐一边的人打盆热水来。
简陋的器材有简陋的治疗法,剪刀剪开黏贴肌肤的布料,稍微检视一下伤口的深处,她毫不考虑地以尖利的解剖刀划下第一刀。
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的伤患一吃痛,收缩肌肉,无意识的剧烈反抗使得她不容易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