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 / 8页)
「才不是呢!我被鬼压床,晚上睡觉都不能呼吸。」她心有馀悸的道。
茱雅一听恐惧极了,不小心打破了个花瓶,而艾德的眉头全挤成一堆,掸子由手中滑落仍不自知,心想哪来的鬼?
表情谨慎的莫斐斯拍拍朱黛妮背後安抚著,思索著此事的真假,莫非家族里有人知道他对她的喜爱,因此刻意来加害她?
越想越忧心,他必须问个仔细,他不想在爱她的同时失去她。
好可怕的梦呀!害她昨夜不太敢睡,半睡半醒的感觉到床前站了个巨大的黑影,好像看了她很久,然後有个湿热的软东西覆上她的嘴巴,害她差点不能呼吸。
她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什麽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在作梦?要不就是真有鬼,她被鬼压床了。
「中国自称是礼仪之邦,为什麽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像样的礼仪?」敢说英国是番邦,她迟早被愤怒的英国国民打死。
死洋鬼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老祖宗的话不会错。」
「那我是人还是鬼?」他表面严肃的冷声问,心底是泛著奸笑。
什麽英国人最拘谨、严肃,根本被翻译给骗了,他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多讨人喜欢呀!现在…唉!往事不堪回想。
人一下子变太多会释放奇怪的离子数,经由空气传播使四周产生暧昧激素。
「瘦瘦不亲,那就养胖些。」他再一次矫正她的坐姿,不让她像条虫胡乱一一暴。
她好想跳泰晤士河。「你外国人呀!听不仅国语啊!」
「对你而言,我是。」他有一半英国血统。
脖子一缩的朱黛妮微眯起眼颤声问:「请问一下,你们这栋宅子有没有闹过鬼?」
艾德掸窗帘的手为之一僵,掸子停留在半空中,以为自己真的老了、耳朵背了,竟然听见某人质疑屋子有鬼,实在太不庄重了。
而茱雅愣了一下,眼神变得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老房子通常有那种东西,才来半年的她很幸运无缘得见一灵半鬼。
「为什麽这样问?犯了初来乍到那一夜的毛病?」他的语气有明显的取笑。
那一夜,她把他的笑声当成鬼音,念了一堆叫人啼笑皆非的驱鬼话,还和「鬼」打商量去吓他呢!
「是我错了,阿督仔我们通称番邦,既是番邦的人怎会不番呢!」她错得离谱。
呜!台湾好远喔,想打个电话求助,艾莲娜修女她们大概也都睡死了,更何况她从来不记修道院的电话号码,跟钱无关的数字她记不住。
自作自受是她最残酷的惩罚,当初不要在机场巴上他就好,以为上市对她真好,把金主送到她面前,不用再去费心思想一大篇募捐宣言。
谁知是祸非福,看似幸运其实是恶劫之前的平安假象,上帝根本不眷顾她,放任她这只小小的迷途羔羊落入恶狼手中,她还有生还的一天吗?
他那句「多谢你的提醒,我才明了自己有多爱她。」让她连作了三天的恶梦,老觉得有人在梦中偷吻她,而且不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