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 / 8页）

陶秀秀一言发。

她只好耸肩，十分有礼地说：「再见。」穿回雨衣，无视他人的目光，要走下楼的同时，发现自家小弟堵在转角。

「陶小姐，刚才我说，我跟连学长，也就是理事长，这件事说来话长……」

「既然话长，妳不说也可以！妳放开我！」赫然发现柯四杰扣住她的手腕，明明没有捏痛她半分，却也无法挣脱。

「这种私事，其实是用不着外人知道的。不过，有些事我可以长话短说，而且七步成诗。」

她拉着面色发白的陶秀秀，很认真地走了三步，第四步看着她开始轻念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耍冷的七步，完结。

「做、做什么？」陶秀秀个子矮，一时被她的气势压住。

「我没有想过好不好吃的问题耶……」

「什么？」

「妳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总是有人骑着脚踏车卖山东大馒头？」

「……好像有……」她严阵以待，如果这女人敢打她，她就要报警。

「……」

噗哧！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接着笑声蔓延到每个角落，都以为这个冰山美人在耍宝。

「好怪的人，理事长怎么会跟这种人来往？有貌无脑嘛。」教务处周美怡小声嘀咕。

虽然有人窃窃私语，但柯四杰充耳不闻，朝陶秀秀笑笑。

「陶小姐，妳卖自助餐，我也是。同行有缘不容易，下回有机会，我们可以一块研究其他餐馆。」

「现在几乎都没有了，对不对？」

「大概吧……这关我们什么事？」

「就算再不情愿，最先被淘汰的，并不是难不难吃，而是无法跟着时代变迁。柯家食馆十年前曾经中断过，我的志愿就是在这样的时代里维持它，有门路就走，没有路也就算了，能图温饱就够了。」

楼梯转角的柯五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姊姊。

「我、我不懂妳在说什么！总之，妳为了自家食馆，竟然搭上理事长这条线，简直是丢我们餐饮业的脸……妳妳抓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