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 / 8页)
“公子,你现在是男儿身,可别人家人家说个没完,徒惹是非。”巴图小声的嘱咐。
“什么是非?”她眨眨无邪的清瞳一问。
他轻喟一声解释。
“旁人会怀疑你是女扮男装,或是面首。”
不是他爱叨念,公主就是心肠太软,看唱小曲的父女贫病交加就施以援手救助,大夫开了几帖葯就用了十五两,她还顺手留了十五两好让他们做点小生意维生。
上个月路经红袖坊,见一女子哭哭啼啼在坊外与三名大汉拉扯,她一时好奇地趋前一问,才知好赌爹亲卖女以还债,没有个一百两银子可当定了任人狎玩的花娘。
她二话不说地又当起散财童子,不要人家报答地丢下银子撕了卖身契,潇洒地转身就走,一点都不考虑银子来得不易。
两万两银票如今已花了一万两,而这位任性的娇娇女还不晓得要玩到几时,他不节制些怎么成。
要是再挥霍下去,过些时日,恐怕会多出一老一少的乞儿向人要饭,那时蓬头垢面的连亲近之人都不认识他们,看她拿什么同情人。
人称江南风光无限好,一出潼关酒半斛,相送不嫌远,再饮一壶酒。//Www.QВ⑤.Com\
一出北京城,一路边玩边惹事的端敏简直乐不思蜀,先去了太原,后去了开封,接着往西安而去,如今置身兰州市集。
眼见离大漠已是不远,她反而慢下步伐长居客栈雅房,细细品赏这汇集各色人种的城市。
她在北京城曾见过传教的神父、牧师有着灰浊浊的眼眸和枯草似的褐发,此处更有蓝眸、绿眸混杂在一群黑眸中,发色更有嚣张跋扈的金棕色、红色和烧焦的土黄色,甚是怪异得有趣。
也有不少文人騒客故作风雅,题诗作词地咏叹离别苦,酒更是一杯一杯的斟。
“不是我要罗嗦,做善事要量力而为,如果你打算不吃鲍鱼、鱼翅,改吃包子、馒头配豆浆,那倒还可以。”
端敏瑟缩的一瞟。“有那么惨吗?”
不是包子、馒头不好吃,而是宫中御厨养刁了她的胃,不是美食还真是吞噎困难。
“不惨,只要公子肯上知府衙门亮出身份,咱们游个三年五载不是问题。”他也玩出兴头了_
“讨厌,人家就是不想被皇阿…阿玛得知下落嘛!你老是气我。”好啊,这个巴图竟愈来愈不怕她这个公主。
然即使是太平盛世,路边仍有行乞的丐儿们,一见稍微称头点的公子大爷、好心姑娘就围着不走,随即唱着乞儿调伸长手臂,盼能讨得一餐温饱。
“巴图,他们好可怜,一个个面黄肌瘦,我们施舍些银两…”
巴图小指一翘、声音半扬地回道:“公子,你想向衙门要些路费吗?”
“咱们盘缠不够吗!”这些都是大清子民,理应照料才是。
“你自个儿盘算盘算,住要住最好的,吃要吃山珍海味,不时还得打赏轿夫和沿路买些小东西,还有上回在开封救济一群孩儿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