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 / 8页)
低低轻泣的哭音十分伤悲,端敏瞧见草席一角跪着一位全身白麻的身影,抽动的细肩显示出是名女性,她怜悯地一瞄身侧白布上四个大字…
卖身葬亲
“原来死的全是她的亲人,真可怜。”怎么一下子死7七位,倒霉。
“公子…”他重叫了一声。
端敏不快的嘟着嘴。“巴图,我是谁?”
“你是…天家公子。”皇上是天嘛!何必多遑。
“你又是谁?”
“老奴是天子脚底下的一个贱仆。”出身本卑微,家贫做太监。
“面首!?”
“供人亵玩的小相公。”
“哇!是这么吗?我有没有露出破绽?”她低下头审视一番。
巴图拉着她避开纠缠不休的乞丐。“别看了,有欲盖弥彰之嫌。”
南北杂货一应俱全,叫卖的乡音不绝于耳,两人看看南方的水货、绸缎,再瞧瞧北方来的皮货、葯材,不时比较两地的差异。
“既然如此,你干么老指责我的不是,到底谁是主谁是奴。”她微怒地瞪着他。
“是,老奴多嘴,公子责备得是。”无辜得紧,他是为她着想还挨骂,真是不值得。
一阵嘈杂的人声由远处传来,一向爱凑热闹的端敏自然不落人后地跟着人潮走,自叹自哀的巴图只能紧随着护后。
人群一拨空,一颗黑色的小头颅就这么一冒,而身后是气喘不已的老人家。
她一见眼前情景即鼻头一酸,那七张破草席底下不知盖了什么鬼东西,刚刚风一吹过,好像有看到脚指头,该不会是死人吧?
在皇宫内苑长大,又是最受宠的皇女,什么稀奇珍贵的宝物她没见识过,但走马看花地绕了一圈,她还是买了一串藏女兜售的山花,虽然巴图不太愿意掏出银两,直嚷嚷哪有“男子”买花之理,可是她置之不理地捧着花就走,他还是得乖乖付帐。
“好了,一束花而已,又不是抢劫钱庄、婬人妻女。”巴图好聒噪,早知道就带白金儿不带他。
“公子,你、是、男、人。”巴图加重语气提醒,瞧她捧花细闻的姿态引来多少人侧目。
一路上麻烦还不够瞧吗?要不是两人都有点武功根基,早让人剁了喂狗,岂能周全至今?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