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 / 3页)
「六哥,你找我有事?」
站在原地一径杵着下颔的段重楼,百思不解地看着练剑的她。
「妳的功夫似乎比我上回来时又精进许多了。」怪了,他记得她自小可没学过这些来路不明的剑法,而她又没在迷陀域里拜师学艺,她是怎习会这种类似中土人士才用的剑法?
「有吗?」她耸了耸香肩,顺手收起手中的长剑。
「嗯。」是他家有武术天才的血统吗?
「看在咱们以往曾见过面的份上,我给妳个忠告。」停下欲走的脚步,站在门边的阿尔泰,语带保留地对她叮咛,「妳若要彻底杀死廉贞,那么最好是有耐性点,等亲眼看他断了气后才离开,不然,妳可能将会白忙一场。」
人死不就是死了吗?什么叫做彻底杀死?
「什么意思?」她被他脸上神神秘秘的笑意给弄得一头雾水。
「等妳杀过他之后,妳就知道了。」他也不想给答案,朝她挥挥手后便踱出门外,「我等妳的好消息。」
杀过他之后?这话说得好像还可以再杀个第二、第三回似的,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条,他以为那个叫廉贞的人能活几回?
「你怎会有空来找我?」他近来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吗?
满腹辛酸无处泄的段重楼扁着嘴,「我是专程来避难的……」
说起他这鬼伯国国王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那就是投错了胎。
出生在那个女人远比男人多的女人国里,他从不觉得自己像个一国之君,他更不觉得自己有半点王上的威严与自尊,瞧瞧人家马秋堂,只是皱个眉头就可让黄泉国的人们吓出一身冷汗来,而他呢?身在鬼伯国这重女轻男的国家里,甭说多没地位就多没地位,堂堂一名王上,却成日被上头的五个王姊给吆喝来使唤去的,最令他痛苦的是,那票女人生来话又特多,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吱吱喳喳的,吵得他简直片刻也不得安宁,他要是想让耳根子能清净些,最妥的法子就是借口公事开溜,躲来排行老幺的天都这避上一避。
伴随着他的离开,一腹疑惑都遭他勾起的天都,百思不解地皱着眉心,怎么想也想不出他的话裹究竟是藏了些什么,半晌,奇+shu$网收集整理她甩甩头,一手拿起那只沉重的包袱,决定把这些都抛在脑后,先去救救那一票害得她既做了赔本生意,还得接另外一单生意再来事后补贴他们,免得他们将会死于非命的雇主们。
第二章
划破清晨早风的长剑,在天都的掌心中翻出朵朵剑花。
晨雾笼罩的清晨里,天都熟稔地握着长剑使出一套近来常用的剑法,并明显地察觉到,手中的长剑似乎比刚开始练剑时轻盈了许多,同时她亦发现,随着她离开地藏的时间愈久,她的剑技也就愈好。
细微的足音止顿在近处的院内,没停下手边动作的天都,头也不回地问向一早就登门的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