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 / 7页)
“是吗--原来,当真什么事都逃不过义爹的眼下啊--”凤鸣祥失神。
“寿儿很乖,都没有出声喔。”
事已至此,凤鸣祥完全放弃了。“你在这里待很久了?也瞧见了这受伤的姑娘吗?”见司徒寿流露些许迷惑,她也知司徒寿的眼里除了义爹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她叹气:“你能帮忙吗?帮我扶起这姑娘。”
“我们不是没有看过死人。”话出口,看见凤鸣祥愕然的表情,他知自己太狠,可是--可是--
“我们不是没有看过死人。”凤鸣祥苦笑,撕下男装下干净的白布,先为那年轻的孕妇包扎重伤之处。“可是,我没有见死不救过。如果我们方才依着禳福所说的路往左边走,眼不见为净,不知道就不会有罪恶感,但我们选择了右边,看见了她,要拿她们母子俩的性命换我的一条命,我下不了手。破运,你带着禳福逃吧,这姑娘就交给我了。”
“你--”他又何尝愿意见到无辜的性命死在自己的眼下,但背上轻若羽毛的重量让他时刻在提醒自己,好不容易逃到这么远了,如果要放弃,将来就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而他,就算想要杀死她义爹,想要与她义爹同归于尽,他的功夫也远远不及啊!他好恨啊,恨自己不成材!
他闭了闭眼,喃道:“永远都是他的嘴上肉吗--谁?”他立刻跃后一步,转身让禳福避开最直接的危险。
禳福见他们往右边的小径上跑去,也不多加拦阻或抗议,慢慢地又将脸贴上他的背,状似沉睡。
天快亮了,寒风直吹,他怕她会受冻,跑得极快,身边凤鸣祥始终不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他不禁暗惊凤鸣祥的轻功竟在她义爹教导下进步神速,还好此女并非像司徒寿一般,否则他跟禳福就算有余沧元相助,只怕也一生难脱天水庄了。
水路将至,两人心中狂喜不已,忽地--
“什么声音?”凤鸣祥耳尖,及时煞步。
“是--女人的声音?”他警觉起来,对着身后低喊:“小姐,抱紧我。”左手已摸到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了。
“寿儿乖,寿儿等鸣祥发现。”
软软的调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刹那之间,他的心坠入冰冷的寒洞里。
“寿儿?”凤鸣祥惊叫:“你怎么在这儿?追来的?”
司徒寿害躁地从树后走出来,讨好笑道:
“寿儿在这里等很久等很久。义爹说,鸣祥会来找一寿儿,要寿儿不要出声,就会看见鸣祥很多有趣的表情。鸣祥,你在跟我玩吗?”
“我去瞧瞧。”凤鸣祥飞身没入黑夜之间,未久,传声而来,道:“是个姑娘家!”
他循声过去,瞧见一名年轻的姑娘身怀六甲地躺在地上,再一细看她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从高处坠下。
“糟,她血流不停--好像很严重。”凤鸣祥连忙先点住几个大穴,见那姑娘双腿间一片湿血,她不由得转头看向破运。
“这附近没有住户--”
眼神交会间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能救她的,只有他们。视若无睹,这孕妇必死无疑,若救她,势必会拖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