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 / 9页)
禳福偏着头打量他微醺的脸孔,问道:
“你很难受吗?”
反正她哪儿也不能去,就坐在桌前等着他。
等着等着-有人来敲门,她以为是破运,一开门瞧见是陌生的汉子,她讶然,听了那人说几句话,她又关上门,若有所思地回桌前去等人。
等到她都昏昏欲睡了,才又听见有人开门进屋。
“破运?”她眨了眨眼,瞧见他有此一摇摇晃晃的,扑鼻的味道让她想起刚失忆时躲在马车里天天闻的--
“啊,你喝酒了?”
回到家后,他没说什么,就牵着牛车出门还给借主。
禳福第一次瞧他郁郁寡欢又强打笑颜的样子--如果,告诉他,其实她恢复记忆了,不想回天水庄了,他会以为自己是不想拖累凤鸣祥他们而留下的吗?
“唉,当初我的确是怕义爹与我未死,万一真有相似的命运,那么鸣祥见到我了,会不会有朝一日她也会遇见义爹?所以,我一见破运,就叫他带我走。刚开始,的确是为了不想拖累天水庄的他们--可是,为什么我不让凤鸣祥见我,却愿让破运陪着我呢?”她喃喃自问。
难道她就不怕破运遇上她义爹吗?
虽然她宁愿将白天那神似义爹的男子视作误认,心中仍有些惊惧不安地但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走了。
“很难闻吗?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
他见她拄着拐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扶他,他怕她摔着了,连忙退一步,摇晃不稳地靠着墙。“我准备跟人组队上山打猎了。”
“组队?”
“嗯。”浓密的睫毛掩去他垂下的眸。他低声说:“我买杂货时听见外地来的商人要收购大量的兽皮,愿付一笔金额当定金外,猎到的兽皮依品质好坏再论价,只要成果丰硕,到明年春天都不用再出门了--”也有足够的时间跟金钱照顾她了。
她想留下来,跟破运过着平凡的生活。想要让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意愿竟然让她产生一种赌赌看的想法。
“莫非--我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吗?”自言自语中竟也能含笑,可见喜欢破运并不是让她难以接受的意外。
见天色黑了,他还没有回来,她心里虽觉诧异,仍进厨房去炒些菜。
炒菜于她,简直是天大的工程。破运只需一会儿工夫,她就得花上一个时辰,往往下一道菜出来时,上一道已凉透了。
等到她炒了三盘菜出来后,破运还没回家。她心里微觉怪异,但想他心情不好,也许是到哪儿散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