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 / 8页)
他仿佛被人看习惯了,只是微笑着,尽量不扯到她伤口地抱起她,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怀抱很熟悉,很像是刚才她一直睡觉时安心的感觉;又像是鸣祥抱着她时,软软舒服的感觉…
“哎,他的伤没寿儿重,早该醒来;他不醒,是他自己不愿醒。医者只能治他的外伤,内心的伤得靠他自己。”
“哼,真不公平,晚上我抱那小表头睡,哥你却抱着小女娃儿睡,我怕压到他的跛脚,你却软玉温香在怀。”
温柔的轻笑响起。“你这什么话?她伤得较重,我得时刻照料她,而且我的年纪足够当她的父亲、爷爷了,算什么软玉温香,真是。你去看看那小孩吧,我要替寿儿换葯了。”
鸣祥在说话,那就不是在作梦了。司徒寿小小的嘴往上扬,突然觉得胸前凉凉又痛痛的…
“醒了吗?寿儿。”
“鸣祥,你…你不要怕…我…我身上有血…不怕,我马上擦干…”
原来这孩子将他错当是明祥。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马车,好脾气地应道:“这点血,我帮你擦干就好了。你这小泵娘…寿儿,你要我不怕不气,就乖乖地撑下来,懂吗?”
“好,鸣祥别走…”
“我不走。”温柔的声音里一直没有害怕的情绪。
鸣祥真的不怕她了,她高兴都来不及,才不要死呢!死的世界没有鸣祥,她不要。
司徒寿慢慢张开圆圆的眼,呆呆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人。
这人一身儒雅的白衫,从她躺在床上往上看,他看起来好高瘦…鸣祥有这么高吗?
他瞧见她醒了,也不避嫌,小心翼翼地为她的伤口上了葯,慢吞吞地绑上白布,再拉上她的白衫。
“寿儿,既然醒了,就吃葯,好不好?”他从靠着床头的小茶几上端来葯碗。
她用力眨了眨圆圆的眼眸,目不转睛地子他美丽的脸庞。
“好惊人的意志力,小小的年纪,能撑下来算是奇迹了。”
“大哥,奇迹是你创造的。如果不是你,这小娃儿能撑下来吗?”
“其实,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她左肩的伤长达胸下,再差点就割开她的心脏,血又流失过多,能活下来,是她的意志坚强。”
冷冷的湿意覆在她的额面上,慢慢惊回她的神智。
“她好命,隔壁那跛脚的小孩恐怕就没这么好命了。哥,那小孩还没醒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