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 / 7页)
她不明白为何人人都要怕她,鸣祥怕她身上的血,所以她一直推测旁人怕她也是因为身上的血;可现在她没血了,这人为何还要怕她?
“我不可怕的。”她冲动地向他跨一步。
他微楞,直觉答道:“我并不觉得你可怕。”
“不怕,慢!”慕容迟原是被她软软声音里的恼意给吸引,后而听她抱怨,他露出歉意的笑容,道:“我并非怕你,而是我一向走路极慢。”在她目不转睛的子下,他慢吞吞地走向她。
“我义爹也常说我乖。”她突然说道。
他一楞,点头。“他的确是个会以言语来哄骗人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也认识我义爹?”
“我与他,是师兄弟。”
“师兄弟?”司徒寿惊讶道:“可是,你的武功被废了,义爹怎会有你这样弱的师兄弟呢?”
思及此,只好乖乖伸出手臂。
他见状,露出令人心动的微笑来。
“寿儿乖。”伸出手轻轻把住她的脉门。
她的身子很腱康,也没有练功到走火入魔让她的气息混乱,内力有些轻浅,可见师兄当年教她的主外功。
这样的身子照理说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正因为没有毛病,他心里才会隐约不安。她久居安静之地…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无人闻问的地方,若是她喜欢独处,那也就罢了,但她连自己喜不喜欢都不知道,就被迫住在那样宁静的天地里,她自己却不觉得是被迫,仿佛人家给她什么,她也不会多问地便接受了下来…
从第一眼看他的身形就知他的武功曾被废过,现在只能算是废人一个,任谁也有能力一掌打死他;义爹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也对弱者向来不以为意,怎会有这个人当义爹的师兄弟呢…
“其实,义爹也算弱者。”她喃道。
“你义爹武功高强,怎会是弱者呢?”他试探问道。
“因为他死了啊。强者生存,弱者死了活该,这是义爹说的。他的武功虽好到不能再好,可我也能杀了他,所以在我眼里,他比我还弱。”她说道。想要忆起脑中当年杀了义爹的情景,却只能出现片段,让她懊恼地又轻敲了下头。“讨厌,又模糊了。”
她自顾自地继续走,慕容迟却停步不前了。她又回头,心里有些焦急,怕若让凤鸣祥瞧了,会以为她欺负这个人。
脉门之间并无忧郁的情况,反而倾向清澄之态,与他心中的怀疑完全背道而驰,说这样的情况不诡异是骗人的,而他主身体上的疾病,对于心头上的病却只懂粗浅,只能长期观察而下判断。
可是,就算是他一时半刻查不出病因,但依他对师兄的了解,师兄就算是要死,也不会轻易放过司徒寿这孩子。
弯弯的眉头拱起,慕容迟暗暗叹息地抬起俊颜,正要随口安抚她几句,忽见她的小脸近在眼前,圆圆的眼眸不眨地子他。
他吓了一跳,忘了自己与她极为贴近,红晕飞上他美丽的双颊,他马上松开她的脉门,慢慢地退后几步。
司徒寿仿佛没有见到他脸红,只看见他惧怕地退后几步,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淡淡的失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