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 / 7页)
至于那展无极才觉得奇怪哩!怎么他一回府,就见银兔儿坐在那儿沉思,一双美目还贼兮兮的熘转,像是又要开始玩什么花招似的。
他暗叫不妙,好不容易才平静几日,她这小丫头又想玩什么游戏了?她要玩可要在府里玩,千万别跑到外头。他提醒自己要叮咛展管事,非要时时刻刻盯着她不可。
所以,小泥巴才为主子着急,生怕姑爷就此变了心。
银兔儿睁圆了眼,奇道:
“小泥巴,你偷听的技巧真是不赖,竟也能让你偷听这么多。”
那小泥巴羞红了脸,气得跺脚,道:
“小姐,我可是和你在谈正事呢?”
小泥巴立即心怀警惕,生怕这小姐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偶尔我也要尽点妻子本分嘛,是不?我瞧,我就炖个鸡汤给无极大叔尝尝,小泥巴,你可要帮我哦!”最好还能讨他欢心。平日他待她好得不能再好,这会儿她也该回馈一下。她不是瞧不出这几日除了出门谈生意外,他总守着她,好似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他能一直陪着她是她的心愿,可他也不必绷着脸啊,连她说句笑话逗他,他也只能挤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那多没意思。
所以,炖个鸡汤应该还难不倒她--咦,小泥巴的脸色何时也跟无极大叔的一样难看?
“小姐--”
“你有话就说,瞧你那样子活像刚吞了鸡蛋似的。”想了想,她再补上一句:“若是嫌我不会煮饭,那你就不用说了。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就不信我的煮饭功夫会差到那里。瞧,我头一次刺绣,绣了个免儿帕子给无极大叔,他还赞声好呢!”
“我是在听嘛!无极大叔谈生意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你告诉我,什么是烟花之地?醉香花舫是牢里吗?怎么瞧你的模样,像是不屑那什么花舫的?”她一知半解地好奇问道。小泥巴这才恍然,暗骂自个儿笨。银兔儿自小生在白子园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无人同她说起外头的世界,她当然不知什么是烟花之地,自然也是气不起来嘛!
“小泥巴,你快说啊!”银兔儿眼一流转,喜道:“难不成那什么花舫好玩吗?在卖什么的?是不是像客栈一样?你快说啦!”
这要她怎么说呢?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启口?但,银兔儿素来待她极好,此时若不说,只怕她会后悔一生一世。
小泥巴只得鼓起勇气,开始说起那烟花之地、醉香花舫,还有那美艳绝伦的花月痕。她也是从其他下人嘴里听来的,一传十、十传百,其中再加油添醋一番,到了小泥巴的嘴里,所谓的醉香花舫就是男士进去,就非得让花月痕给迷住,无一例外,所以那花月痕除了妖娇的容貌外,定有什么妖术--这是小泥巴的说词。
她可是说得口沫横飞,从早上说,一直说,说到晌午用完膳还在说,说到展无极回家后,才勉强收住口,她还一直朝银兔儿扭动眼睛,好似要她缠住展无极,千万别让他到那花舫去。
一谈起展无极,小泥巴是欲言又止,尤其面对银兔儿坦率的神色,一咬牙,道:
“小姐,这事是我偷听来的,我本不该说,可是--可是总觉得憋在心里,对不起小姐。”
“偷听来的?好玩吗?若是好玩的事,可别忘了我一份。”
“不--小姐,你也知道的嘛,男人谈生意偶尔是在那烟花之地谈妥的。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听说姑爷和有容少爷隔几日要到那醉香花舫同人家谈生意,偏偏花舫主人是京城出了名的花魁--”言下之意,就是怕姑爷迷恋上花魁。
虽说,银兔儿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任谁瞧了都会移不开目光,可人家是花魁耶,不论打扮、谈吐,甚至狐媚的手段,又岂是银兔儿能比得上的?且银兔儿年方十七,就算再绝美脱俗,仍是少了一股成熟的韵味,这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