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 / 8页)
“傻ㄚ头,若不爱你,我又何须娶你?”
她虽不想死,想与他一生一世的生活,可天不从人愿,她与他之间,若只能有一人存活于世,那她当然要他活着。
她眼眶泛红,低哑地说道:“定是我没有金锁,才不能同你厮守一生一世。可--可我--爱你啊,为什么我爱你,却不能与你一生一世的生活--”左手紧缩的五根手指忽地刺痛一下,可她没心思管它,一迳说道:“倘若有来世,无极大叔,你也不要再有那金钥匙,就不会碰上那拥有金锁的女子,那时你娶我,好不好?咱们就可以永远厮守在一块--”她忍不住哽咽,讨厌自个儿怎么这么爱哭,眼里尽是水汽,想将无极大叔的容貌印在脑海中都不成,如此一来,来世她要如何才知道是他呢?
“胡扯!谁准你胡乱说话!我尚未厌倦你,你就想逃离我了吗。你若再说这种话,小心可有苦头吃了。”
银兔儿扁了扁龟裂的小嘴,费力地皱起柳眉,问他:
“无极大叔,临死之前,你可愿老实回复我一个问题?”
展无极向身边的二名汉子使了个眼色,将金锁扔给他后,一个疾步奔向银兔儿,打算趁田宗开销之际,将她救回。
哪知田宗一接到金锁,是连瞧也不瞧上一眼,同时飞快地奔向中央,拎起银兔儿就往那悬崖下扔去--
他的本意就是不留活口,倘若留下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将金锁易主之事传出,到时只怕他还来不及享受财富,就先让人给杀了!
那展无极一见银兔儿跌落山崖,一时心神俱裂,顾不得田宗飞掌打来,击向他的背部--“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他却视若无睹地奔向崖边,忙伸出手臂,想及时拉住银兔儿。不料,刚触及她的左拳,来不及抓住她。展无极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下悬崖,见到那沿着峭壁生长的树枝,忙不迭地一手攀住它,一手抓住银兔儿的左拳。
好险,好险,倘若没有这救命树枝,他和银兔儿岂不没命?
展无极本想斥责她说什么死字,可终究强忍住,柔声道:
“你爱问什么尽管间吧!”
“你喜不喜欢不是,我是说你娶我,除了看光我的身子外,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例如--例如就像我嫁你的原因一样!”虽是临死之际,但还是要知道他的心意,起码她可以开心地死去,如果说无极大叔爱她的话。
虽想要他立誓,将来若遇那拥有金锁的女子,千万不要爱她,也不准娶她,这是她自私的想法。可她难道真要他独身一世。她忍心吗?至少他目前是爱她的,她也就能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世间。
展无极叹息,这才发现他始终没说出他的心意。
“银兔儿,你还好吗?”断裂声忽地传来,他抬头一惊,那树枝承受不了二人的重量,已有断裂的危险,而他虽抓住她的左拳,但她不能反握他的手,只有眼睁睁地瞧着她的左拳逐渐滑离他的手。
该死,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何忍再叫他尝那第二次的痛苦?倘若银兔儿的左拳能打开,他们便有教,难不成这就是天意?
天意要他二度失去她?
他一咬牙,是拼死也不愿放开她。她若死,他还能独活吗?
“无--极--大--叔。”银兔儿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她也瞧见那树枝快断了,他若不放开她,岂不要二人一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