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4 / 4页)
她吐了口怨气摇摇头,一步步地朝位在半山腰的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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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攻势凌厉,她连瞧清那人脸蛋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慌忙地闪避他的再起攻势。
在一阵打斗后,文戏雪屈居下风,令她不由得打个冷颤,这人的功夫在她之上,她得赶紧离开。
“亏有一身好手,却成盗贼之辈,不觉羞耻?”翟承尧的冷哼声陡起。
该死的,怎么会是那名俊小子?她咬咬牙,身形急进,对他如闪电般的掌风不敢力挡。身形一旋,不得不扔掉身后的大包包甩向他,再乘机施展轻功飞快离去。
看着遁入夜色的身影,翟承尧怒哼一声,随手扣起——片瓦朝那名偷儿射去。
“哦——家父还有交代要我和几位大人打打交道,我先行一步。”文戏雪朝他笑了笑,即转身离开。
这翟承尧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对他印象极好,但为了让项上人头能和自己多处些日子,她还是少说话,赶紧去办要事。
翟承尧见她离去,心中竟隐隐有些不舍,或许该说是处在这个俗世间,大家练就的都是处心积虑、惟利是图的贪渍脸孔。而就“他”那张尚称清净的俊美脸孔观来,倒是赏心悦目多了。
看着侧厅众人一见到他便围拢过来的来讨好笑容,他不由得希望能和那名“雷兄”多谈论几句。
文戏雪在回到前厅回廊柱旁两棵交叉耸天的大树后,便将身上那碍手碍脚的冕服脱下,仅存利落的一身黑衣束服,再拿了块黑帕子掩住大半脸后,以一指神功“咻咻咻”地将正厅的***全熄灭了。
寒光一闪,文戏雪只觉得背后突然泛寒,她侧过身子,恰巧被一片疾飞而来的瓦射,中肩膀,一片皮肉硬生生地被那片瓦射了下来,血肉横飞。她痛楚得咬白了下唇,赶忙再施展轩功没入夜色…
翟承尧尾随追逐了好一会儿,来到北京近郊的树林间,低头看着草地的斑斑血迹,他眉头不由得一皱。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这小偷也没伤人。
“这对你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好自反省,否则下回再见面时,我定当押你去衙门。”正气凛然地说完,他身形一旋地—飞身离开。
藏身在离他不远处的树丛间的文戏雪见他离开后,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只是肩上的伤已令她痛得额冒冷汗,全身虚软了。
踉跄地站起身,她按住肩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虚弱一笑:“翟承尧,这笔账我记下了,下回我要光顾的就是你翟家!”
一时之间,整个厅院陷入黑暗,众贺客的惊叫声更是此起彼落,慌忙地朝前院夺门而去。
趁着黑暗,目光如炬的她身形一旋,施展轻功,先将怀中准备好的“贺礼”一把扔向那惊惶失措大喊“快来人啊”的宁相爷,又在大寿喜幛上以深厚的内功刻上几个祝贺词,便飞身到他身后,拉起桌上的大红巾一把将那些价值连城的贺礼包成一大包背在身后,再施展如燕子轻盈的轻功朝后院离开。
“来人啊,该死的,点灯,还有外面的弓箭手给我好好地看着!”宁相爷吹胡子瞪眼地扯开喉咙大叫。
然而,由于一片黑压压的,众贺客又焦虑地直往外冲,以致和慌忙地往里冲的侍从一下子撞成一团,一瞬间又是哀苦叫骂声不断。
已跃上屋顶的文戏雪一听见那闹轰轰的吆喝声,不由得露齿一笑。不过,在看见隐身在后院的弓箭手已点燃火把站成一排时,她娇颜一凛,正想飞身而去,一个虎虎生风的身影竟掠向身后,她愣了一下,慌忙闪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