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 / 6页)
一见他又是那副平静的神情,文戏雪大叹一声:“算了,早知道你不会跟我说的,就像你只要我叫你‘宗叔’连姓名过去什么的也不跟我说,想叫你一声‘干爹’你还说免了呢!”
闻言,宗叔仪是笑了笑。
她抿抿小嘴,再揉揉肩上的伤,“其实这伤已好了七八分,我真地想下山了。”瞧见她明眸中出现的情愫及期待之光,宗叔笑了笑,看来是女大不中留了。这两个半月来,这小丫头老是又笑又叹的,心神电显得不宁,若不是他硬将她留在山中,恐怕她早已溜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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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北京近郊半腰的森林中,一间纯朴雅致的竹屋坐落在青翠的林荫间,前有清澈的池塘小溪,里面悠游的小鱼,旁边有两三棵泛红的梅桃枫树,看起就恍若置身在一幅美景图画间。
一个轻盈的白色身影此时也绕过一棵高耸入天的榕树朝竹屋而来,她在走去间不时地揉揉肩上的伤口,粉雕玉琢的秀丽脸蛋也不时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怨怼。
此时,一名虎背熊腰、左眼还戴着眼罩,却已是一脸沧桑劲的中年男子步出竹屋,一瞧见她脸蛋上的埋怨之气,不由得露齿一笑,“雪儿,还在生宗叔的气吗?”
文戏雪噘起了那红艳艳的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哪敢气宗叔?我只是你从雪地里捡起来的小女婴嘛!”
嘛,怎么高傲也没人敢说你一句,是不?”
“你一定要表现得如此难看,如此堕落吗?”翟承尧神色冰冷。
他哈哈一笑,看了翟秋玲一眼,“姑姑,你看看,他又要抬起他大哥的样子来欺压我了,干嘛?”直视着大哥的冷峻神情,他怒焰高涨地吼着:“我是被你吓唬长大的,但我现在也长大了,怎么?嗝,你以为我怕你?”
“承宣,我怎么可以和你大哥这样说话?”翟秋玲难过地拉着他的手。
翟承宣用力地甩开她的手,“不然要怎么说?说我好尊敬他,嗝,我好爱他?谢谢他辛苦地撑起这个家,光耀门楣?”他嗤之以鼻地站起身子,将整桌的佳肴一扫落地。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我是为你好,伤口还没完全康复就想再回北京城展雄风,这不是太猛浪了?”
“哪是!”她娇俏地斜视他一眼,“那个翟承尧伤了我,现在成了北京城里的大红人,我不去他家光顾怎么对得起自己?”
宗叔摇头一笑,“翟承尧是个正直、不好交际之人,恐怕还挺懊悔出手伤了你呢!”
她不解地蹙起柳眉,“好奇怪啊,自从我负伤回来跟你谈起是翟承尧伤了我之后,你既不气也不帮我时回公道,反而尽说他一些好话,到底是为什么?”
他淡然一笑眸中闪动着复杂之光。翟家和他有相当深的渊源,这些年来他对翟家的一举一动也是了若指掌,只是目前还不是向雪儿说明的时候。
翟承尧沉着一张俊脸,双瞳不见一丝波动地对着翟秋玲说:“我出去一下。”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翟承宣仍忍不住地在他身后叫嚣着:“怎样?听不下去了,那干嘛不像以前一样,点了我的哑穴还是睡穴?这样我就不会烦你了,嗝,不是吗?”
“承宣,你别这样!”翟秋玲赶紧拉住他。
步入庭院,他仰起头看了湛蓝的天际一眼,这两个月“送往迎来”的生活实在太累人了,成为北京城的大红人也间接让弟弟的自卑
感更重。说来,他实在有些的后悔那日出手伤了那名小偷,否则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