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 / 7页)
一样难道严孟轩天赋异禀,娃儿时就有男人的尺寸?袁檡不是滋味的想着。
袁檡马上听出来,这是那名叫小曼的丫鬟发出的不平之鸣。
(呵!捡个男人回来啊,你还真行哪!严沁亮。)
这是一个骄纵而年轻的嗓音,袁檡曾试着睁开蒙胧的双眸,隐约看到一张如花似玉但表情极度嫌恶的脸孔。
(严沁亮,你胆子变大了!我娘一早去拜访亲戚,五天後就会回来了,到时候,看你怎麽跟我娘交代!)
这是另一个同样年轻却傲慢无比的男声,但当袁檡费力的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个人连声音都能让人这麽讨厌时,只看到一个挺拔的男性背影。
只是,洗他的重点部位仍让她尴尬不已,她只能不看,靠手洗净就好。
终於大功告成,她也满身湿了,就不知是汗水还是被水溅湿的。
至於这个男人,在洗净满身脏污後,让她更觉得不忍。他到底泡在水里多久了?手脚皮肤有部分发烂,一张脸有洗跟没洗—不,比没洗更可怕。
(对不起,只能让你继续坐在拖车上,我一个人无法扶你上床,)她边说边拿了被子替他盖住光溜溜的身子,(你—好可怜。)她真的感到於心不忍。
他的确是,莫名其妙被下药、被追杀,什麽都来不及拿就逃了出来。
(严沁亮,呿!严沁亮是你严孟轩同父异母、赚钱供你上花楼赌坊的姊姊!)小曼气呼呼的朝严孟轩的背後猛做鬼脸,(跟他姊姊严孟蓉一个样,不知感恩,连名带姓的叫大小姐,差劲死了。)
所以,严沁亮是黑姑娘的名字,颇为中性,但挺适合她的。袁檡心想。
(只是,大小姐,我也真佩服你,你天天帮他擦澡,不尴尬吗?)小曼骂完了,回头就好奇的看着主子问。
这一点,袁檡也想知道,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
(我把他当弟弟在照顾,你也知道的,孟轩到七、八岁还是我替他洗澡的呢,男人的身体就那麽一回事,一样啦!)严沁亮说得轻描淡写,但心里直打鼓,因为根本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但他活下来了,身子也乾净了,身边有人照顾了,尽管浑身疼痛,但紧绷多日的神经终於松懈下来,下一秒,他允许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袁檡几乎都在昏睡,他因高烧痉挛而不断出汗,呓语呻吟,似睡非睡、似醒未醒,但尽管昏昏沉沉的,他仍听到了不少声音,有大夫严肃低沉的嗓音—
(他身上的伤大都是皮肉伤,只不过脸上的伤比较麻烦,山上的黑蚊子有多毒,大小姐也知道,他不知被叮咬了几百次,蚊毒入肤,再加上日晒到皮开肉绽,这张脸要恢复原貌不到两、三个月是不够的,当然,他身体极虚,同样得调养一段时日。)
这蒙古大夫不够高明吧,怎麽没诊断出除了皮肉伤外,他身上还被下了一种伤身的药物,害他无法运功使力?袁檡心里直犯嘀咕。
(调养一段时日?天啊,那我家大小姐不是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