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 / 3页)
在袁檡能自行走动后,书房的长桌跟柜子硬是搬进了严沁亮的闺房,尽管壅塞了点,但总算腾出一个空间放置一张床、一桌、一椅和一个小柜子,虽然简陋,可他总算有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不行!那哪是名字,不过要取什么名字好啊?大田、大力。”她边念边掰着手指头,“还是好念一点的?阿财、阿家、小黄、小黑--”
老天爷啊!袁檡额间满布黑线,“无言……”
他隐约咕哝一声,没想到严沁亮眼睛陡地一亮。“无言?这名字很斯文,我看你也不太爱说话,就这么办!”
我无言?你才适合无盐之貌的“无盐”呢!袁檡即闷又无奈,真是败给她了。
没法子,装失忆的袁檡化名为无言留在严家生活。
说完她旋即转身走人,身后的丫鬟也立即跟上。
一见房门被带上,小曼马上跺脚抗议,“大小姐,你的薪俸已经够少了,还要拨给他喔?”
“没关系,我有得吃、有得穿,啥也不缺。”她转身拿来杯子,用棉布沾湿再润润他干裂的唇。
“虽然……我记不太起来我是谁,但我觉得我应该过得不错,等我想起一切、找到家人,一定会重重酬谢你。”袁檡深幽的黑眸感激的看着她。
“我们救你时,你身上没银两就算了,也完全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还有你那套衣服破烂不堪又乌漆抹黑的,连根金线也没绣,穷酸的咧,哪来的不错啊!”小曼嗤之以鼻。
先是烧退了、脚伤好了,他终于能起床走动,然而,软筋散的药性仍然未除,他整个人还是软趴趴的,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借由吐纳调息,试着凝聚内力,逼出些微的毒性,但收效甚微,要到身子康复的一日,还有得等。
龟裂的唇伤得挺重,一抿一动就流血,一张严重晒伤的脸孔看来像被毁了容,也因为这些伤,胡碴不能刮干净,只能在过长时以剪刀小心修剪,因此他就蓄起了不长不短的落腮胡,让他整个人看来更加狼狈落魄。
他倒不在乎,那都是皮肉伤,恢复容貌只是时间早晚,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也就更讶异严沁亮居然仍将他带在身边陪她进进出出,虽然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他只能认命的当起她的仆人。
严家是一个古朴陈旧的大宅院,高高的围墙里,分了几个院落。
最冷清的后西院就是严沁亮的住所,举目所见都是带着沧桑古味的老建筑,仅一大房、两小房,两小房中,小曼住了其中一间,另一房就是厨房,而唯一的大房间自然是严沁亮的房间,但她又再以木头隔间,勉强隔出一间书房,虽然也只能放个长桌及书柜罢了。
袁檡很闷,他那套衣服可是用异域商人那里买来的布料所裁制,冬暖夏凉,韧性又佳,价格可不菲。
严沁亮蹙眉,她这辈子没穿过什么好布料的衣裳,所以除了觉得那布料难剪了些外,她也真的不清楚那算不算好布料,但是--“我相信你,所以,我等着你的报酬。”
“大小姐!”小曼翻白眼,对主子又要扛起一个陌生男子的生计摇头。
“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我得先给你一个名字,不然日后怎么叫你。”严沁亮没理会丫头,笑看着男人问。
“叫丑一好了,丑人一个,名符其实。”小曼心情欠佳的给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