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灵媒(第1 / 2页)
赢小卿抬起双眸凝望着他,眼中似乎含着泪水,忽然凑上了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冰凉的吻。李翱熟练地轻轻搂住了她,两人由试探着触碰对方的舌尖、嘴唇,很快演变为激烈纠缠的湿吻,旁若无人地放肆品尝彼此的味道。直到感觉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就在回味两人之间初吻的余味中,李翱终于知道什么值得他拼命了。
赢小卿认真说道:“我是科学工作者,你本该只是名旅游,是我把你牵连了进来。但我需要你的帮助。还记得我上次说过关于灵媒的话吗?相信我李翱,你的眼睛真的能看到不可思议的事物。”
突然,李翱感觉背后有东西在动,胸口一阵冰凉,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急忙向前一跃,却发现已被洞壁上一种生倒刺的藤蔓悄无声息的缠住了手脚,而其他几人也和自己遭遇一样。那藤蔓力量极大,还带着黏液。将四人抛到空中甩来甩去。慌乱中他惊恐的看到,刚才四人靠着的那面岩壁上突然张开一张大口,象一个无底的深渊。
呀!赢海生哼了一声,被甩进了洞里。众人心里一惊,还没来得急替他惋惜。只见黑夜中几道闪电般的刀锋掠过。那张巨大的‘嘴’轰然裂成了几瓣。而赢海生正拿着一柄和蒲月儿那把极为相似,却更加修长的宝刀,默然伫立在一片黑色当中。如此幽暗的山洞里,刀锋仍掩不住放出一抹冷艳的毫光。他的身体也仿佛被黑夜与刀熔铸在了一起,整个人就象是一柄恐怖的兵器。
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株足有两三层楼那么高的巨型霸王花草。这种会唱歌的植物(西双版纳就有),善用诡异的歌声迷惑路人或小动物,然后趁其不备用触角缠住送到嘴里消化;但一般的食肉植物,显然是不能消化人的,也不可能发出那么惟妙惟肖,诡异莫名的歌声。这株在地底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巨型霸王花,简直到了快成精的地步。那歌声中竟有如此匪夷所思、蛊惑人心的力量。
赢海生割断李翱和maggie赢身上的怪藤触角,将他们救了下来。“哼,什么意思嘛,身上带着把宝刀,干吗藏着掖着的啊?”李翱觉得赢海生此人做事大不光明磊落,更加坚定了他靠不住的想法。军人的职业警惕、加上很早混社会习惯了尔虞我诈,让李翱出于本能随时对身边的每个人都保持着戒备心理,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
赢海生说道:“这鬼森林处处险恶,不能以常理揣度。大家马上进塔。”经过刚才一番殊死搏杀,李翱发现大家大都挂了彩。连小卿也没能幸免,肩膀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好象只有赢海生全身而退。
蒲月儿伤得最重。一进石塔,便自己止血包扎,动作麻利依然面无表情。
赢小卿身上防护服的材料那么结实都给划开了,看来伤的也不轻。李翱把她划破的半截袖子撕下来,用绷带替她包扎。感觉她别别扭扭的使劲往后靠,象是怕看她露出的后背似的。
靠,太小瞧我了吧,俺是那种人吗?“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占你便宜的。”
“李翱,不要总是开玩笑啦,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赢小卿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和身受多处棍伤的李翱,象有许多话要说,最终却只是深情地说了句——谢谢。
李翱是个做事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平时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此时见其它三人都面色凝重,偏要故做轻松调侃道:“赔了、陪了,为了娶媳妇差点丢了小命。”其实他确实搞不懂什么事值得他如此拼命。想起马丁路德金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没找到可以让他付出生命去做的事,他就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不由思忖道:自己算是个男人吗?这还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