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性(第2 / 3页)
晏晋丘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木通见状不敢再多言,擦头发的动作更加小心仔细起来。
华夕菀抚了抚手感极好的玉,看着铜镜中晏晋丘的笑脸,忽视那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浅笑道:“是挺搭的。”
木通拿着帕子小心的擦着晏晋丘尚还在湿气的头发,笑着道:“郡王爷您说得是,郡王妃这些年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出门踏马赏花,连登山望高也不能做,打打拳倒是个锻炼身子的好法子。”
义安候府中,老太太、大房的华和晟、卢氏,二房的华智明、张氏,三房的华之旬、姚氏都等在正堂。若华夕菀嫁的不是皇室中人,那么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在侯府等着。可如今她是郡王妃,华家人作为娘家人,不管是给华夕菀撑腰还是给显郡王面子,他们此时都是需要在场的。
“你说郡王妃在院子里练拳?”晏晋丘对着铜镜理着衣襟,听完木通的汇报,微微挑眉后笑了笑,“郡王妃不愧是将军之后的女儿,练拳强身健体倒也不错。”
看完整个鬼怪故事,华夕菀终于愿意动弹了,她穿好鞋袜走下软榻,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对绿珠道,“去让膳房呈膳。”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不管她们平时有多么贤良淑德,温顺无害。
白夏看了眼她穿在身上的素色白梅飞纱裙,以及裙子下面隐隐露出的足尖,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也许是因为母亲说这话时已经病重,想要记住母亲每一面的他才会把这么一句话记得清清楚楚,也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自己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才会下意识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梳妆?”华夕菀把注意力从鬼怪故事中拉了出来,伸手撩了聊脸颊旁的发丝,懒懒的掩着嘴角打个哈欠 ,“懒得折腾,就这样吧。”
三兄弟虽然都在,表面也都和气,但是各自抱着什么心思,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密室的门再度关上,室内再度变得昏暗起来,张公子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张开嘴暗哑的低吼了一声,可是被剪去舌头的他,注定这辈子再也说不了一句话。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至今清楚的记得这句话,甚至记得母亲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似感慨又似快慰。
白夏上前替华夕菀调整了一下后背的软垫,让她躺得更加舒适,“郡王妃,等下郡王爷就要回来了,可要伺候您梳妆?”
等华夕菀梳妆完,晏晋丘就发现她身上的首饰全是进王府后自己给她准备的,一件从义安候府带过来的嫁妆都没有。
郡王府正院主屋,华夕菀沐浴过后披散着一头青丝,半躺在贵妃榻上翻看着一本坊间很流行的鬼怪故事,身边的绿珠时不时用银签子把削好的水果递到她嘴边,紫衫坐在小凳上用檀木小锤轻轻的给她敲着腿,屋子里燃着昂贵的绮罗香,明明是奢侈又懒散的画面,偏偏因为享受的正主是个美人,成了一幅美人画。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华夕菀的用意,起身走到华夕菀身边,从一个盒子里挑出一块羊脂玉雕成的鱼吊坠戴到华夕菀脖颈上:“这块玉坠挺配你这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