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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 第96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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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秦照尘觉得放松——他的小仙鹤回天上去,就再没人这么听他说过话了。

“下官……有位旧友。”秦照尘忍不住说,“和阁下很像,也很喜欢喝酒。”

就是不喜欢用杯子。

用杯子喝酒,时鹤春总嫌不够痛快。

——时人讲究风雅,一只酒杯指头大点,润润口就没了,都到不了喉咙。

对不那么擅长搜刮敛财的秦王来说,则要稍微多费些力气。

“这是徇私枉法弄来的。”大理寺卿向掀他袖子的孤魂解释,“大理寺卷宗,下官做了些手脚。”

每到判毒酒赐死的案子,大理寺卿就多要半盏,再给自己扣下些。

大贪大恶满朝皆是,仗势行凶草菅人命的,卖官鬻爵祸害科举的,借灾情大肆敛财、致使灾民枉死的……杀了一年才稍微透出些明朗风气。

也叫大理寺卿慢慢攒够了一壶酒。

他们奸佞离经叛道,都用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喝起来才畅快过瘾。

在秦王府的时候,时鹤春每次一见秦王殿下拿杯子,就要头疼叹气,抱着自己的小酒壶,离家出走五步跑去台阶上坐着。

秦照尘今日原本也不想拿杯子,怕难伺候的小仙鹤训他。

可不拿杯子没法倒酒……人鬼殊途,活着的人找不到忘川河,没办法将那一壶酒痛痛快快倾进去。

这一年来,秦照尘随身带着这壶酒,偶尔觉得日子太难熬,就拿出来看看。

想着随时想喝就能喝,就还能再走一段。

因为是随时看得到头的路,所以走着反而不算多艰难。

大理寺卿这一年都没怎么和人好好说过话,对着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孤魂,总用不着再有所提防,索性和盘托出,把徇私枉法的前因后果啰啰嗦嗦解释完。

秦照尘坐在佛塔内的石阶上,就有无形的力道坐在他身边,抱着膝,很安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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