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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姑进门正好听见了这几句话,她四周打量着,这特护病房还就是不一样,房间里装修得旅馆一样,有电视,有空调,墙上还有壁画呢,打扫得又干净,人觉得清爽,药味也没那么难闻呢。
小护士嘱咐完后,端着药盘出去了,龙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文扣扣,他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了?自从她结婚后,他就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偶尔当面碰到,这丫头跟本视他为空气,让他既伤心又恼火。想不通她为什么宁愿忍受季诚那个蠢蛋一次次的折磨也不愿拿正眼看他,当年,他年少无知犯下的错,难道真要穷尽一生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么?
娟姑没有跟着上十一楼,而是回二楼办换房手续去了。柜台上,娟姑一问,十一楼的特护病房还有一间,1101,一问价,她眼都直了,一天500块,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住三天的。
柜台里的小姑娘看她站着发呆,等得有点不耐烦,后面还有好多人排队呢,这个乡下女人老在犹豫,没好气地将换房单往大理石台上一甩:“住不住呢,没钱就别免强。”
娟姑气得将龙昊给她的金卡重重地拍在那换房单上,豪气地说:“当然换,就住1101”
小姑娘拿着那金卡看了又看,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娟姑,娟姑更加生气了,“快刷卡,我还等着回病房看我家妹子呢。”
密码输入正确,小姑娘的眼神变得恭谨起来,双手将金卡递还给娟姑,还笑着说:“大婶,您好走。”
F市最大的酒店华天大酒店里,正在陪城市规划局副局长喝酒的厉胜天,听到电话响后,摸出手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刘局长,我接个电话。”,四十来岁,挺着个将军肚的刘副局长正甩开膀子与只半斤重的大河蟹较着劲,蟹太大,壳剥了半天也没开,他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厉胜天拿着手机到了洗手间才接,一听龙昊的语气吃了一惊,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冲,火车站站长怎么招惹到这头狐狸豹了?厉胜天不由同情起那个不知名的火车站站长来,以他对龙昊的了解,这么多年来,任何招惹过龙昊的人,不管那人官有多大,地位有多高,没一个不被整得灰头土脸的,有的甚至连乌纱帽都丢了。
厉胜天打了个电话给那站长的上司,好笑地摇了摇头回到饭桌上。
医院里,手术正在进行,娟姑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刚才跑上跑下的着实让她累坏了。
龙昊两指夹烟眼神悠远地看着窗外,身边垃圾桶的浅子上,已经丢了满满一浅子的烟头。
手术室在八楼,居高临下的位置使他可以府瞰到远处的大湖,思绪随着目光飘向了大湖对岸,S市的一个小农场就在大湖边上,那个他与文扣扣曾经相识相爱的地方。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楞头小子,成了人人景仰羡慕的亿万富翁,更是名媛淑女,交际名流眼中的钻石王老五,可他还是对那个小农场充满感情,留恋在农场与扣扣一起渡过的单纯而甜蜜的日子。
娟姑白了她一眼,拿着金卡和换房单昂头挺胸地走了。
病房里,小护士正在给文扣扣输液,龙昊温柔地将文扣扣插着针头的手放进被子里,小护士笑着问:“先生,她是您夫人么,你对他好温柔呢。”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问话却重重击在龙昊的心上,龙昊感觉有些气短,心闷得慌,心痛、愧疚、无奈感都涌上了心头,他倔强地抿了抿嘴,喉咙有些干哑但语气却很自信:“现在还不是,不过,不久以后,她就会是我的夫人。”
小护士羡慕地看着床上仍双目紧闭的女人,看她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很普通的一个人,不知为什么这个帅气优秀的男人会如此钟情于她。
测心率的仪器安好后小护士说:“麻药得六小时后才醒,醒了之后才能让她喝水。这当中,她可能会出现呕吐现像,那是打麻药后的正常反应,不必惊慌。”
“文扣扣的家人在哪,手术结束了,请帮忙推病人到病房去。”手术室的门开了,小护士边推着病床边喊着,娟姑暮地惊醒过来,小跑着向移动式病床走去。
龙昊一个箭步走上前,病床上文扣扣麻药还没醒,仍处于昏迷状态,龙昊温柔地摸了下她的额头,推着病床往前走,到了电梯口,看着一直往上升的电梯数字,龙昊问:“病房在几楼?”
“三楼304病房。”小护士眼冒红心地看着龙昊娇声回答。
“三楼?那种四五个人合用的病房?赶紧换掉。”龙昊的语气不容置疑,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娟姑,又从口袋里拿出个便签纸,刷刷地写下几个数字,冷冷说:“密码。”娟姑呆呆地接过那金卡和小纸条,龙昊眼里傲人的气势让她感觉有些委屈,出门在外,她带的钱也不多,进院就交了5000元押金,她口袋里所有的钱都凑上去了,只能住普通病房。
电梯里,龙昊直接按了十一楼,因为张丽住的特殊病房就在十一楼,所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