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生梦死(第2 / 2页)
各自洗完澡,范世纲和贾靓回到足底小包间,灯光的明暗太适合男女相守,两人浴衣相对。
范世纲点了一根烟:好点儿吗?贾靓:感觉比刚才好点儿。范世纲:现在,貌似有种家庭的感觉。贾靓:咱们这么快就家庭了?范世纲:从江湖到家庭,说快也很快,有时就一步之隔。贾靓:那你准备好了吗?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你们的面好了,趁热吃吧。范世纲:好,谢谢。
两碗面热气腾腾,两个人心气腾腾。范世纲:赶紧吃。贾靓:不,烫。范世纲:不烫,那叫汤面么?贾靓:还有比这更烫的。范世纲:什么比这更烫?贾靓:老男人比这更烫。范世纲:我草,你行啊?贾靓:哈哈,老大绷不住吐脏字了。
两个人吃完面,各打了一个喷嚏。范世纲:有点儿辣。贾靓:辣得好刺激。
有意义啊,太有意思!我的1959,是“大跃进”的尾声与三年自然灾害的源头,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火红的革命战旗就飘扬在我酒仙桥医院产房的上空。1989也具有非凡的价值、深远的意义和刻骨的记载。所以,从1959贯穿到1989,这已经超越了一个普通趴踢吃喝玩乐的意义,不一定划时代,但具有颤抖的时代感;不一定历史性,但具有历史的小沧桑。人不能总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人要在吃喝玩乐的某一时段,突然感到荷马、但丁、歌德、莎士比亚就坐在身边,起码林语堂或钱钟书坐在身边。
31位代表各自年代的与局者,将自喝一杯,然后阐述自己出生的这一发生的一件人类或国家大事,阐述的方式应该这样—我叫大仙,生于1959,被誉为新中国十大杰出建筑之一的工人体育场,于1959年8月31日建成,伴随着共和国走过了半个世纪,中国首次举办的大型国际体育盛会—1990年亚运会开、闭幕式就在这里隆重举行,现在我们年代趴成立的饭局也在工体上演。接下来就是下一位—我叫某某某,生于1960,这一年发生了……最后结尾陈诉是—我叫某某某,生于1989,这一年发生了……
年代趴有一个凝重的开始,然后再慢慢转向吃喝的情调,聊天的兴致,举杯邀80后,敬酒向60后,五六七八一条龙,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大家肯定猜对了,80后基本是女孩,没错,我组的局,基本能达到红粉一片,尽染江山……
回到家,林商酒意阑珊中直接将身体仰面拍在床上,喊着戴川邦:老公,我无力宽衣,你帮我脱。戴川邦:你玩美了,开始折腾我了。林商:那是,我嫁给你就为折腾你。
林商仰在床上,这是一个适合胸部高耸的姿势,女人在心灵的两侧凭空高出几公分,这是女性身体的制高点,制约男人的目光,冲击男人的想象力,驰骋男人的巅峰意识,同时还打压男人的思维极致。
两位女技师进来,开始给他们泡脚。贾靓突然说:我想抽烟。范世纲:你抽我都行。足底开始,一个漫长的进程,两人没话找话,其实也有的可聊。
范世纲:你困吗?贾靓:半困不困。范世纲:到底是困还是不困?贾靓:可以困也可以不困。
一位女技师忍不住乐了:你俩说话真逗。范世纲:逗的事儿还在后头呢。贾靓:你怎么知道还有后头。范世纲:那当然了,前头完了不就是后头?
足底结束,接下来是拔火罐。范世纲:我就不拔了,我就是一火罐,早就拔过了,不用拔。女技师:那也拔拔呀,有好处的。范世纲:万一拔晚了,种上了咋办?女技师一愣:种上什么?
贾靓忍不住哈哈大笑:哥你太有才了……
戴川邦望着媳妇隔衣高耸,爷们儿的手有些不置可否。林商翻了个身,雪白的后背对着他:老公,你好缓慢耶,你好得瑟呦,还会不会给你媳妇脱衣服了?戴川邦:会,我不会给谁脱衣服,也会给你脱衣服。林商:那你赶紧脱呀,脱光你的女人,你的人生才有亮光。
戴川邦的手掠过林商的后脊,几颗纽扣急速脱落。男人解开女人的纽扣,用装逼的说法,叫解开肉体情节;用不装逼的说法,叫解开一道难题。其实有时,不装逼比装逼还显得装逼,因为不装意味着想装。
衣衫半除尽,意兴正来临,戴川邦俯视媳妇光洁的后背,激起一股审美情绪。林商有些急不可耐:老公,你好缓慢耶,你好得瑟呦,脱一半就晾着人家了,要是别的女人你是不是早给脱光了?戴川邦:闭嘴!你翻过身来,我从正面给你脱。
林商翻过身来,上衣已然脱落,双峰对撼的****力撼戴川邦的眼球。一首悲泣之歌劈空击来—听,****哭的声音,叹息着怎又被伤了情却还妄动情,一定就是我至少我不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情愿相信;听,****哭的声音,这峰顶未免也太高擎悲立到天明,亮出来给你就当必须搞定,说你在抚摸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戴川邦迷幻于林商“****哭的声音”,仿佛进入肉体化境。林商起身偎依在他怀里:老公,解扣子的手法还是这么熟练,最近又拿谁练手了?戴川邦:最近拿我的文明扣练手,成么?林商:那我也拿你的文明扣练练手,你这条“杰尼亚”牛仔裤,倒数第二个扣子,还是我替你缝的,用的是阿玛尼Jeans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