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沧海桑田 1(第2 / 3页)
林商漱完嘴、洗完脸,对着镜子撩动长发:你真把我扛回来了?范世纲:那怎么办?你喝成那样。林商一摸自己:我手机呢?范世纲:手机我给你拿了。林商再一摸自己:看来手机和贞操都在。范世纲:从生理角度来说,你贞操早不在了。林商:我贞操给谁了?范世纲:反正没给我。林商:想起来了,贞操给了我江南水乡的一个小书生了。
范世纲把林商扶回床上,帮她脱去牛仔外套:睡吧,争取明天酒能醒过来。林商解着牛仔裤:我睡觉可是裸睡,这是不变的传统。范世纲:什么,在我这儿你要裸睡?林商已脱掉仔裤:当然,不裸睡睡不好,不裸睡睡不着。林商大腿的白光直刺范世纲,他有些抓狂:姑奶奶,你一裸睡,我就没法儿睡了。林商:那我不管,帮我脱毛衣。范世纲只得将她的毛衣脱掉,林商三下五除二将胸罩和内裤脱掉,光裸的肉身横陈于床。范世纲赶紧喊:别冻着,别冻着!林商:你不会给我盖呀?
这是一个“性价比时代”,购房买车被“性价比”一通忽悠,好像谁都是靠谱的性价比,好像就自己性价比高,别人都低。
性价比全称是性能价格比,是一个性能与价格之间的比例关系,性价比=性能/价格。不过,产品的性价应该建立在同一性能的基础上,如果没有一个等同的性能比较作参照,得出的性价比是偏离性质的。
既然叫性价比,我的理解是:先注重性,再注重价,所谓性就是品质,品质高的东西自然价格不菲。一分钱一分货,那买不到什么性,只能买个东西,品质从来优于金钱,物美价廉基本不成立,极品之物肯定价值连城。
老嗨一把将徐船梅抱在胸前:我也要抡你。
徐船梅:老公,你把我抡到外星,我都干!
谁说万圣节没有情?比情人节更胜一筹。因为人鬼情未了,情就是心中的鬼,冲动是魔鬼,到了鬼节更冲动。
林商醉得不成样儿,彻底挂了,她喝了得有差不多一瓶的奥美加Tequila。看着范世纲准备将林商带走,温妙可心中漾起一股酸涩,毕竟这个男人在白天,就在这里,就在她酒吧的操作间,还跟她至骇一段情。而现在,他要把另一个女人带走,带走意味着挽留。
范世纲也觉察出温妙可目光幽幽的含义,他要丢下一个无助的女人,带着另一个更无助的女人离开。他目光中涌起一股怜意,凝视着疲惫而冷艳的温妙可:我送她走了?温妙可淡淡地:好吧,照顾好她,她喝了不少。
那“女人性价比”又是什么呢?男人总喜欢对女人说:我真想养你。女人也爱顺坡下驴:我特好养,真不贵,吃点猫食就能顶一天。但是,越说好养的女人越难养,一水儿的低开高走,性价比迅速反弹,给你制造一场金融风暴。
加拿大女诗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Atwood)在规范女人的性价比时说:基本女人的身体会有以下配件—吊袜束腰带、背心式内衣、衬垫、胸罩、胃托、无袖宽内衣、处女区、细高跟、鼻环、面纱、小山羊皮手套、网眼袜、三角式披肩、束发带、快乐寡妇紧身衣、珍珠项链、无边平顶帽、手镯、长柄望远镜、羽毛围巾、纯黑眼影、带梳妆镜的粉饼盒、带朴素镶边的连身衣、名牌晨衣、法兰绒睡衣、床和大脑。
庄鸿雁带来的海归帅哥,号称约翰的老同学,已跟一帮老外撤了,转场去别的店继续混趴,没准儿是看上了哪个洋妞。庄鸿雁感到孤独,特别是这种happy的日子没有男人在身边陪着,就更孤独。孤独有时就是可耻的,但,可耻中有一种矜持,支撑着自己。
长谷川过来问:你们还要吃什么?客人们都走了,就剩我们了。庄鸿雁:吃,拣最好的吃!温妙可:不许吃!找发胖呢。庄鸿雁:都没男人答理我,要体形干吗?温妙可:体形是留给自己的,又不是专给男人瞧的。长谷川:这样好吗?我们弄一些清淡的、低脂肪的、菜蔬之类的来吃,也可以再喝一点酒。
庄鸿雁乐了:长谷川,你想得真靠谱,就这么着!长谷川:靠谱?靠谱……我虽然学了一点点中文,这个靠谱没有学,听不懂。温妙可:就是说你呀—正确。长谷川:就是伟大、光荣、正确的“正确”?庄鸿雁:没错,很对。长谷川高兴了:我今天要好好给你们正确,我来服务,你们是我的V-I-P!
范世纲将喝挂的林商带到三里屯SOHO自己的寓所兼公司,把这位酗酒女将扛进寝室,放倒在床上,林商还是不省人事。范世纲兜里的手机有动静,他掏出一瞅,温妙可的短信:想你。范世纲回了一个:乖。
林商突然有异动,挣扎着起来大喊:我要吐,要吐!范世纲急忙把她抱到卫生间,让她俯在马桶上吐,并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林商一阵狂吐之后略微清醒:我这是在哪儿?范世纲:在我家。来,吐完漱漱嘴,再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