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丁岚 7(第2 / 2页)
尤优打的到莫家门口,我装作视而不见从他面前走过去,他居然跳下车子追上来。”你是猪吗?“我走到马路上才同他说话,”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到莫家门口吗?“”怀孕了还跑,你才是猪。“他吼的声音更大。
做完这一切我端着盘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厨房,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狼吞虎咽。感到意犹未尽,我又跑到双门冰柜前拿了一瓶啤酒。天已入秋,冰凉液体滑进嗓子眼里哆嗦一下,随之而来的酒嗝让我爽得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这些东西都扫荡干净时,我终于带着满足的微笑入睡,梦里有莫冉跪地向我求婚的美景,有豪华嫁车,有璀璨钻戒,有青草香。我正梦到他要牵着我的手戴上婚戒时,楼道里传来争吵声。真讨厌,我的美梦才开始啊!怎么可以打断?
我把头伸到枕头下面,捂紧耳朵,伴着啤酒泡沫的微涩一觉到天亮。
早餐的糕点烤得很香,白旗山那个胖子恨不得把盘子都塞进嘴巴里去。我转头看看文湄,她基本上没吃什么,喝完牛奶后起身去佛堂诵经。再看哑巴,她心不在焉,慢吞吞吃了几块酥饼。
挺没趣儿。我也推开椅子回自己房间,管家又来了,送来一杯菊花茶,却看着我发呆,不似昨天那样的殷勤笑容。”每天都是一样的内容,“我问他,”除了这个没有别的?“
他顿了一会儿才应道:”有,明天换红茶好吗?这个若不喜欢,我再重新准备?“
我一想:得,别欺负人老人家了,能有人惦记我已经是荣幸之至,一仰脖子喝个干净。几小时后我感到燥热,把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用劲地撕扯头发,肚子撕裂一样绞痛。我的孩子,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倚在门板上抠那个金晃晃的把手,直到冷汗退去,阵痛平息。我喘着粗气对自己说,是不是该找个好点的医院看看?
白旗山死了。
想想我有点起鸡皮疙瘩,早晨还围着一个桌子吃饭的人,晚上怎么就翘辫子了?
这是个与我没有丁点关系的人。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我的肚子,又不可救药痛起来……我去饮水机前倒水,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冰凉的液体刺激胃液,好像舒服一点。额上的汗不停向下落,我感到目眩,自己像个溺水的人,不抓住东西就会沉下去。我攥紧手机,还是给尤优挂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