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难忘 1(第1 / 3页)
忘记是一种心境!
生活就像是一辆不断前行的车,以时间为轮。车前车后,夜的橱窗不断流转,无尽头的人颜交叠成串,车轮滑过的风景一个四季覆盖另一个四季。
在下一个风景出现之前,我们往往会将此时的经历看成是旅途的全部,于是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我会一辈子铭心在刻,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忘记。当时间的轮无意识地滑过眼前的风景,将它碾碎成片,陪伴着飘起的风飞落得很远很远。也许,在风起的日子里,你偶然会抓住零星的碎片,上面依然清晰地发散着往事的痕迹,即便它依旧脉络可循,你已无心寻找。只因飘落的记忆已在梦中轻眠,你要守候的又是一片崭新的风景。所以,忘记不是因为时间,是因为心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走过光阴的人,改变的不仅仅是容颜,还有心境。有些事情,我们原来以为一定会记得的,却像隐藏在沙滩上的水渍,悄无声息的没了痕迹;有些人,我们原来以为会一直握住的,一旦分别,友情也淡薄在时光中,彼此留下的只是模糊的背影。
在漫漫的时光走廊中走得越远,心中的天空越来越广阔,原来以为只有花朵才是玫瑰,却发现那只是玫瑰的一部分,而不是玫瑰的全部。所以,我们释怀,因为释怀,所以放任它渐渐被淡忘。
回首往事
哲是表舅家的女儿,和我同岁,不记得谁大谁小了。算算有二十几年没见了。与哲是表亲,她的奶奶和我的姥姥是亲姐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有老话说:姨娘亲不是亲,死了姨娘断了亲,姑舅亲辈辈亲,杂断骨头连着筋。她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是姨表弟,而我的母亲和姥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按说与姨姥姥家应该没有多少来往了。却不是,从血缘上来说,有很多比姨姥姥近的多的人对我们那贫寒的家避之犹恐不及,怎感亲近。
小时候,每到星期天,小伙伴们总商量走亲戚,而姨姥姥家是我们唯一可去的。我们本来和姥爷住在一起,母亲又无三兄四弟。在姥姥家可以无拘无束,胡打胡闹,姥姥会呵斥却不会打骂,我们可以像哥哥一样上树爬墙,也会安安静静的玩石子,玩挑棍,可以把被单披在身上当长袍来演戏。姥姥到晚上还教我们在灯影里用手指在墙上做出各种动物的影子,记的我只学会了打鸣的小公鸡。哲你还记得吗,你学会了几样呢?
姥姥家是两明两暗的四间北屋,做卧室的那间有两扇做工精致的木门,有很多格子的那种,古色古香。小时是我最喜欢的。哲你知道吗?多少回梦中,我常常走进我们那狭长的胡同,却总是在门外徘徊。还记的你常常带我们从胡同出来,往西不远有一家很大的大门,姥姥常在那家的门洞里纺线,那一次恍惚到了那,却找不到门,一着急醒了。才知又是一梦。
初中毕业后,我留在家中操持家务,那时姥爷已身患绝症。哲参了军。我那时羡慕死了。可哲是城市户口。还记得哲那次探亲回家,我听说了急忙忙敢去,那大约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记的她穿短袖绿军装,深蓝裙子,当是好眼馋。后来只是从哥哥口中断断续续听到她的消息,转业了,先在医院,后去了学校,人,却不曾再见。
记得想要的是一种纠结,而忘记代表的是一种洒脱!
所以,忘记是一种心境!
千年孤独
人生如梦。只是很多时候觉得很累,也很孤独。生活的不开心,没有爱情的心灵是灰色的。很多时候,浪漫往往跟生活格格不入,爱情和婚姻总是达不到统一。
情缘如梦。当我的生命之舟行到了江心时,才发现我选错了航向,继续随波逐流?还是改变我的人生坐标,重新确定生命的原点?
哲你知道吗,你最初去部队的日子里,姥姥在老家居多,我那时还是常去的。有时是一人去,进门喊声姥姥,姥姥迎出来,几次小声问我:“我怎么听你喊奶奶,你喊错了?”当时小,不知姥姥是思孙心切的幻觉,把我想成了你。几次笑话姥姥耳朵不好使。姥姥那时一定想你想的厉害。毕竟,是她一手把你拉扯大。
记得那年姥姥来我们家,走时陪姥姥一同回去,我向来走路极快,却跟的有些吃力,说姥姥走的好快。姥姥叹口气:你别走那么快,走路快的人命苦,一生不得闲。也是,姥姥可说是苦命之人。姥姥今年是九十高龄的老人,坎坷一生,老来得福报,也算苍天有眼。愿姥姥长命百岁!
哲,再回去时,替我问声好。说她百岁寿辰时,我会带儿女去拜寿的。那时,我大约是做祖母的人了。
忘记是一种心境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