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情的天空 1（第1 / 4页）

然而愈是抓不着妻子的把柄，愈是觉得有问题，假账不都是做得滴水不漏么？鉴于这一职业性的敏感，杨波决定继续监视自己的妻子。事实上他晚上也无处可去，出于经济上的考虑，也从不打麻将，晚上的时间全部消磨在电视上，现在为爱情奔波忙碌，反倒充实。

“大米”从楼梯口顷泻出来。

奇怪，今天“大米”特别好看。原来春天到了，气温骤然回升，“大米”们脱去冬日的赘服，个个轻纱柔缦，窈窕宜人――杨波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喜欢这些“大米”了。

既然妻子“红杏出墙”，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拈花惹草”呢？

对于爱情，杨波认为自己是个忠贞不贰的人，最近的痛苦足以证明他爱得多深。出于强烈的爱情，他决定抱负，他要去寻找“大米”，与她们共渡良宵，以此抵消妻子带给他的伤害。

老鼠爱大米

“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伴随震耳的节奏，这首脍炙人口的乐曲从舞厅里传出来，在四层楼的楼道。甚至在一楼的市场漫游。

“女人就是大米，男人就是老鼠”！得出这个结论的是站在一楼楼梯口的一个男人。十几天来，他在这条楼道上上下下不下百回，既不进舞厅，又不买东西，人们都用怀疑。探索。鄙夷的目光盯着他，弄得他浑身发毛，以至于連自己都觉得面目猥锁，象只老鼠。而他的妻子――一颗大米，这时正在舞厅里被一只老鼠搂抱着蹦蹦跳跳，开心快活！

这是何苦？

准备工作是稍稍进行的。杨波有个秘密小金库，全是多年积攒的柴米差价，也就一个月的工资钱，他用其中的一部分报名参加了一个交谊舞培训班。每天下舞四点钟，他给公司请个假，到培训班学习两个钟头，六点钟照常回家，晚上仍然去监视妻子。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两个月后，他已经能够在舞厅里崭头露角了。

他不再监视自己的妻子，反倒避开妻子常去的舞厅。他和那些“大米”们跳舞，偶尔还请她们中间的一两个吃“宵夜”。“大米”们实在太可爱了，跳舞的时候含情脉脉，“宵夜”过后还要“飞吻”——日子多美！

然而小金库的钱很快便用完了，从那时候起，“大米”们不再含情脉脉，更不用说那些令人心醉的“飞吻”――因为他好乆没有请她们吃“宵夜”了。

终于有一天，杨波又站到以往监视妻子地方。

男人名叫杨波，某公司会计，父母健在，膝下一女，妻子是棉蔴厂下岗工人。

杨波工资不高，每月四。五在百块钱，加上妻子一百二十元低保，全家也就六。七百块钱收入。亏得杨波会算，左右腾挪，量入微出，日子总祘捱过来了，只是过得“太不开心，太沉闷了！”――这是妻子的话。杨波也觉得有负妻子，便勉强同意了妻子“偶尔”到舞厅里“散散心”的要求。哪晓得开始是“偶尔”，随后则是天天“散心”，风雨无阻！日子长了，舞厅里的轶闻越听越多。杨波虽说是个会计，文化程度并不高，当听到许多女人都是在跳舞的时候和大款勾搭上。抛下家人，海阔天空，不由地胆颤心惊。仔细偷窥，见妻子半老，竟风韵残存，不禁大骇。

为了自己和家庭，杨波决定监视妻子的行动。

每天晚上，妻子前脚走，他就后脚跟上，一直看着妻子进入舞厅，然后就在外面苦等。开始他还想进去瞧瞧，然而舞厅里忽明忽暗的光線。铿锵的节奏。守门人严肃而麻木的脸，都使他心生畏惧。他认为妻子只要勾搭有野男人，肯定会双双半途退埸，或者舞会结束时结伴而行，因此决定守株待兔。到后来，门卫对他的警惕使他不仅不敢进舞厅甚至連楼梯的勇气也没了，只好在市场里佯装闲逛，内心却被妒火煎熬，好几次胆囊炎发作，冷汗淋漓。

两小时下来，没有看见妻子中途退埸，结束时也没和男人并肩而行，于是放心了，骑上自行车赶紧往家跑，妻子回来时，杨波正坐在电视机前摇头晃脑：“哇，今晚的电视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