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双入对 2(第1 / 2页)
不相信的一见钟情
我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虽然我总是莫明其妙会在初次见到一个人时,就会听到对方莫明其妙的对我表白爱。为此,我一直很郁闷,有时甚至很恼怒:“你爱我什么?你了解我吗?”噢,不、不、不,请不要和我扯上关系,因为,我不会爱上你。
是的,关于爱情,我一直很固执,甚至不可理予;我不认为被别人爱上是自己有魅力,相反,我会觉得他很奇怪、很可笑,“你怎么可以爱上我?做朋友不是很好吗?我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拜托,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于是,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扰乱,无奈,真的很烦。
每次听到天花乱坠的表白,我第一反应就是反感,接着,冷笑一下转身离开,而心里则在想:“请你离我远点,别再打扰本小姐。”然而,明子对我表白的那一刻,我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没有反感,却有点复杂的感动。
认识明子那天,朋友的朋友们一起聚餐,明子从A城过来,到时,已有两三个人离场;打招呼、落座、彼此介绍、互换名片,似乎总少不了这些商业来往的必要程序;“她的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和我的第一部车的车牌号码一样”明子手里一直拿着我的名片低着头说;那你们很有缘呀,其中一个朋友应着。“她的中间四位数和我的第二部车的车牌号码一样”和明子一同来的朋友也接过话说——人未坐稳,我又成了他们的焦点。
因为比我们大得多,经历比我们多,很多时候,我和燕都把她当做大姐,她会很多东西,比如织毛衣,做饭,当然,做饭我们看不到,但是她织毛衣的水平真的很高的。那时我的女红只限于在衣服上订粒扣子,织毛衣只能用两根针织出一条长长的被她们笑称“裤腰带”的水平上。很多日子她都喜欢抱着大团的毛线坐在床边教我怎样勾花边,怎样勾领口,可惜,我实在是愚笨,常常不得要领。于是我就坐在一边陪她说话。说实话,我很服她的口才,只要她面前有我这对耳朵,她可以一口气不停地说下去:说她小时候的快乐,说她的兄嫂对她的不好,说她的老父是怎样的操劳,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情感。有时我笑她说:阿侍啊,你的嘴巴就象水龙头,只要一打开,就“哗哗哗哗”地流个不停。于是她就笑,然而仍然是不住嘴巴地讲。
有一天吧,学校成立个诗社,海报上说某天在某教室喜欢诗歌的同学可以一聚。她看后回来告诉我,于是我报了名,好像还要求每个参加的同学都要交一首诗,以供评展。阿侍写了一首长诗,我绞尽脑汁写了个兔子尾巴长短的小诗。开会那天是一个深秋的晚上,通常这时候我喜欢躺在床上看小说,于是就告诉阿侍我不去了,让她把我的大作带了交去就行了,坐谈就免了,回来后卧谈会上汇报下就行了。
一本小说看完了,阿侍喜滋滋地回来了,连说我没去可惜了,会长是个帅哥,很帅很的帅哥,听的我直流口水,大喊下次开会时本人一定到场。可能是心里还有别的小秘密吧,可爱的阿侍两眼放光,两腮粉红,卧谈会上居然没有多说什么,一人就悄悄的先睡了。
后来诗社再开会时,我又偷懒了,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没能出席,当然也就没见到那个帅哥,这样一直到学期结束时,也没有参加过一次,当然我那首可怜的小诗也下落不明。然而阿侍却是每会必去,每次回来时必是两眼放光。终天有一天,她忍不住告诉我:她恋爱了。
我问她是谁,她说是会长,就是那个帅哥。我大吃一惊,怪不得这些日子看她总是春风满面的样子,每日里总是在外面的时间多,回宿舍的时间少。她向我说了有关帅哥的一切:计算机专业,大三,家是长江中心岛的。因为是专科,所以说他很快就要毕业了。听完后我有点担心,像这种老生和新生谈恋爱的很多,结果多是以毕业而分手的。她说不会的,她很爱他,而他也很爱她。
我没留意任何人,包括明子;却一直被他们讨好着,周围的三个美女也一直望着我,有点不解,似乎又有点失落。明子坐在我对面,两个朋友一直问着他的情况,交谈中,略听到他是A城政协委员,经商因对A城的经济贡献大而被选入。“我们算是有缘吧,敬你一杯可以吗?”一直在和别的朋友说话的明子忽然端起一杯酒,直直地望着我,目光真切而庄重。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讨好我,还是被他的郑重打动,从不轻易喝酒的我,那一刻,却没有回绝。
我一直比较怕和男性朋友打交道,公事完毕总是急忙就走,恐怕节外生枝。散席时,却没想到明子在门口等着我,不等我和别人告别,就一把把我塞进他的车里,“我要和你谈谈,你先不要说话,也先不要拒绝,我要和你谈谈”还没等我开口,车已开动,转角,汇入夜色中……
有一天都熄灯了,她还没回来。那时标志性的双子星学生公寓还没有建成,我们女生都住在Y楼,熄灯时楼下的大门就要被管理员给锁上,谁也进不来的。我整整为她担心了一个晚上,清晨我揉着发涩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时,她推门而进,我大呼万岁。看她已是神情疲惫,浑身无力。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在操场上坐了一夜,两个人说了一夜的话。我大跌眼镜,想细问可是看她困倦的样子又忍住了。
下午没课,她和我说起了她和他之间的一些事,她爱他,很心疼的那种爱,也许是太渴望被人爱了,所以她投入了所有的情感。我很委婉的劝她,爱就爱吧,不过有些事情一定要把握住自己,因为毕竟他面临着毕业。她第一次对我有意见了,她说:静,我没有你那么气定神闲,我需要爱情!我笑了笑,没再多话。
五一长假,阿侍告诉我,他要带她回老家去一趟,让她看看他的家乡,见见他的家人。我没有多说什么,只要她路上注意安全,一路平安。从他的家乡回来后,阿侍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好久都不再和我絮絮叨叨的说话,总是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有一天,只有我们两人在,她哭了,说到了可能要分手,当时我吓坏了,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他要毕业了,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到上海发展,一个是回老家。这两个选择都意味着分手。因为她还有两年才能毕业,而她的父亲需要她回家乡照顾,她不可能跟他到别处去,而他亦不可能跟着她走。我安慰她,毕业了不一定非要分手,也许两年后两人再到一起,彼此都有能力可以把家人接到一起也不一定。她摇了摇头。说不可能。
此后很久,阿侍的情绪都处天低谷中。直到后来,那个男孩毕业,又到了秋天,她的心情才有所好转,我常常和她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她的嘴巴重又像水龙头似的“哗哗哗哗”的流个不停。
也许,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都要经历情感上的磨砺,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我们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般地扑向心中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