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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写在手心里的母爱 1(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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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落雨后的清晨,空气是冷冽的,是清新的,是宜人的,如春天的早晨,带点料峭的寒意。道旁,雨后的柳树炫炫的,艳艳的,一点没有秋的萧瑟,绿叶兀自绿着,黄叶自顾自地黄着,如两位个性鲜明的女子,率性地、随心所欲地、无所顾忌地以自己的喜好追求着各自的美丽。从来不知道,秋天可以有这样一抹黄一抹绿渲染出的美丽风景。

在娶亲的队伍没回来之前,和婆婆、先生一道,去河畔看望劳作中的舅舅。车子在路的尽头停了下来,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走向桃林深处。刚落过雨的小路松软了好多,到处散落着小小的水洼,低头探路的时候,一股很独特的清香霸道地扑面而来,楞了片刻,才明白原来是曾经被遗忘了很久的的落叶的味道。道旁的大叶杨只剩光秃秃的枯枝在冷风中傲然伫立,——也不尽然,树上还有旗帜一样的不愿离去的几片叶子,也一样骄傲地在枝头伫立。地下的落叶,几乎已经腐烂成煤一般的颜色,似乎添进灶堂就可以熊熊地持久地燃烧一般。

母亲对村里的老人也十分的敬重。母亲的布鞋做得好,她每年都会把做好的布鞋送一些给村里不会做鞋的老人穿。我在黄真乡工作时,因为乡里有一个柑桔场,每年总会分来几百斤的柑桔。我每年都会把大部份柑桔拿回家里,母亲都会把这些柑桔送给村里的老人吃。我和弟弟带回给母亲吃的各种食品,母亲也总是与村里的老人一起分享。母亲说,你们在外面吃过的东西多些,你们觉得很普通的东西,村里的有些老人可能还没吃过呢。

母亲是个十分节俭的人,对她自己,不舍得多用一分钱。家庭经济困难时如此,家庭生活好起来了,也是如此。那年冬天,妻子买了一件羽绒服给母亲穿,但母亲经常舍不得穿,干活时总要换上别的衣服。妻子一遍一遍地对母亲说,衣服穿坏了可以再买呀,冻坏了身体就无法挽回了。母亲说,几百元钱一件的衣服,穿坏了多可惜呀。如果在晚上,是母亲在家还是女儿在家,我远远就能知道。女儿是人走到哪,灯就开到哪,家里总是灯火通明;而母亲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里到处开着灯,母亲是人走到哪,灯就关到哪。看电视,母亲是从来不开灯的。

然而,母亲又是有器量和好客的人,家里来了客人,母亲总会弄点好吃的招待客人。记得1979年家里造房子,泥工、木工很多人,母亲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地去精心筹备师傅们的伙食,做豆腐、做芋菇、做卵面、做粉丝,不厌其烦。我记得当时的木工师傅说了一句话,说母亲是个重望师傅的好东家。

母亲还是个勤劳的人,从小时候到现在,几乎没有停闲过。过去是家里事、田间事都要做。母亲说,她年轻时,翻过田,插过秧,扛过木头,做过许许多多的重活粗活。真不敢想象,母亲那么瘦弱的身躯,怎么扛得起木头?母亲现在已是70多岁的人了,但在我们家里,总是闲不住。洗碗、扫地、洗衣服,看到什么就做什么。我家住的是集资房,有大片的公共场所,总有些人很不自觉,常常随地乱扔垃圾,母亲总是每天坚持去清扫,从无怨言。邻居说,你母亲在没在你家,看看楼下的路就知道了。

母亲总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晚辈无微不至的爱。小时候,我多病,母亲常常整宿整宿没有合眼。母亲说,我是在她担惊受怕的日子中长大的。母亲曾许下一个愿,说什么时候我能长大砍柴了,她一定要到野源桥挑水烧茶大家喝。那年姐姐生病的时候,母亲把自己积攒了多年的一点积蓄全部给了姐姐治病。现在也一样,一听到哪个儿子、媳妇、孙子或外甥不舒服了,就一定要去看一看,问一问,有时还要买点补品送去。在我和弟弟家里,如今还各保存着二箱“传家宝”。一箱是母亲20多年前纺织的粗细两种白麻线。白麻线现在已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但早年在农村家庭用处可大了,缝衣、包被、做鞋等都要用白麻线。当年妻子嫁到我家,当母亲知道妻子不会纺线后,母亲就开始不停地纺线。母亲说,趁现在眼睛还好,多纺一些线留给你们以后用;另一箱是母亲在20多年前纳的布鞋鞋底,长长短短有几十双。母亲纳的鞋底非常结实,非常耐穿,这些鞋底只要随时纳上鞋面就可以穿了。母亲说,鞋面的样式会过时,而鞋底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从种麻到纺出白麻线,中间的工序足有10道以上,而糊鞋底、纳鞋底,不但要有手艺、有耐心,而且还非常费劲。两箱白麻线和两箱鞋底,不知花了母亲多少时日,也不知凝聚了母亲多少汗水!

母亲

母亲的童年是苦难的童年。

母亲的生母是黄山头村人,因家里贫困,母亲出生40天后就被粗砻村的养母领养。在母亲3岁时,养母暴病身亡,母亲又跟随养父来到了横坑村。母亲与养父、继母一起生活了7年,在母亲11岁时,他们就把母亲许给了同村的父亲当了童养媳。短短11年,母亲就先后相处了4个母亲,个中的甜酸苦辣,只有母亲自己心里最清楚。

来到父亲家,母亲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因爷爷死得早,父亲的一家全靠奶奶一个人撑着,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家中断炊是常事。母亲说,那时候,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真不知饿了多少。更要命的是,父亲家里没有一床象样的棉被,寒冬腊月,母亲盖的是一床满是窟窿的棉絮,实在冻得不行,母亲就把家里的蓑衣拿来盖上,但还常常在彻骨的寒夜被冻醒。

1951年,母亲17岁时,父亲在那年参加了志愿军。父亲一去八年,先后在菊隆区公所、庆元县委机要室、丽水专区邮电局、温州专区邮电局、龙泉县邮电局等地方工作过。其间,母亲曾与父亲一起在丽水待过一年多。后来父亲调往温州,因奶奶在老家没人照顾,母亲就回到了老家。

母亲没读过书,没有文化。但我一直感觉到,母亲许多处世为人的道理却比我懂得多,她总是用真诚、善良、平和的心去对待一切。在母亲身上,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看到了真、善、美在普通人身上的显现,看到了平凡人生的不平凡的道德修养与觉悟。

母亲是一座山,是我一生永远的依靠;母亲是一本书,是我永远学习的经典!

愿母亲健康长寿!

母亲的味道

周日的早晨,急急地起床,去乡下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下得楼来才发现,昨夜,原来悄悄地下过一场雨。

1958年,家乡开始“搞食堂”,奶奶那时已有60多岁,不能参加体力劳动了。那时推行的是不劳动者不得食,“食堂”对没有劳动能力的人,口粮定量是很少的,因奶奶本是个食量较大的人,尽管母亲常常从定量也很少的口粮中匀出一点给奶奶吃,但奶奶还是常常被饿得两眼发花。于是,奶奶叫人写信给当时在龙泉邮电局工作的父亲。信上说,奶奶几乎要被饿死,叫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回来一趟。父亲是个孝子,接到信后,哭了一天一夜,与邮电局的领导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

父亲回来后,看到“食堂”的情形真的很惨,就没再去龙泉了。龙泉邮电局对父亲作了自动离职处理。

在母亲与父亲的合力照顾下,奶奶终于挺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尽管家里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但母亲一直对奶奶很孝敬,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让奶奶品偿。我记得很清楚,70年代农村粮食很紧张,家里的米饭每天都要掺入很多番薯丝。但母亲每天都会留一部份不掺番薯丝,这部份白米饭,就是我与奶奶两个人的特殊待遇。奶奶一直活到了86岁才逝世。

母亲对奶奶好,对两个外婆也很好。黄山头村的外婆,眼睛不好,视力很差,每次母亲去看她,都会带上自己做的布鞋去,外婆家的布鞋几乎每一双都是母亲做的。对本村的外婆,母亲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孝敬,无论家里买了肉,或是杀了鸡鸭,总忘不了叫上本村的外婆来吃。

有时,村里的妇女也会私下对母亲说,黄山头的母亲那么小就把你送了别人,婆婆对你也常常摆起婆婆的威风,可你却在她们老了的时候,对她们那样孝敬,那样周到地照顾、关怀她们,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会记恨她们吗?母亲说,黄山头的生母把我送人,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是没办法的事;本村的继母虽然有过刻薄,但也都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而婆婆摆威风,那是过去一种风气,过去的小媳妇哪有过得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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