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灵的感动 1(第1 / 2页)
我想起几年前,母亲病危入院,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父亲打电话给我老师,而恰巧我不在教室,同学在路上遇见我,告诉我说老师找过我,好像是我父亲打来电话。我凭着直觉感到不妙,父亲是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立刻去公用电话厅打电话,我焦急万分,父亲的电话却总是通话中,打了好几次都是通话中,我无法按捺自己的焦急,就打电话给阿姨,阿姨告诉我母亲病危,我的泪一下涌满眼眶,阿姨说:“你爸爸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说不出来了。”我终于打进了父亲的电话,但父亲的声音并不像阿姨说的那样,父亲用洪亮有力的声音和我说话。听到父亲的声音,我的泪停止了,悲伤情绪也减轻了,产生出一种坚强,一种信任,坚强眼前的所有困难都会过去,信任一切都会好起来。
高考那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父亲在电话里对着他远在学校的女儿说:“不怕,尽你所能就好。”我哭地说不出话来,父亲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颤抖,只有坚定,强有力的坚定。他的话,似乎为我注入一剂镇定剂,因为那种隐藏在父亲洪亮的声音里的力量,我平静地走过了高考。
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父亲永远是用一种声音说话,这种声音,坚强,有力。母亲病危、弟弟病重、经济困难,甚至是那次父亲自己病重被怀疑是癌症,父亲的声音都没有过动摇,父亲用他那坚强有力的声音,为我驱走恐惧和绝望,为我们的家筑造了坚强的堡垒。他的声音,传递着他的坚强、乐观和爱,支撑着他与所有的灾难抗争,也深深地感染了我。
微风拂过脸颊,父亲,我已懂得。
父亲的声音
13岁的妹出走了。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离家出走都来得惊人,来得遥远。
4月8日,妹过完她13岁的生日,第二天,她拿着大家给她的生日贺礼离开了家,因为是星期四,家里人都以为她去上学了。然而,她当晚并没有回家,家里人找到学校,学校说她并没有去上学。
当时我在外地求学,母亲去了离家较远的一个地方打工,家里只有父亲和12岁的弟弟。4月19日,阿姨才在QQ上联系到她,而13岁的她早已不在省内,小小年纪的她已跨过4个省份,到达一个遥远的城市。
父亲
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不多言的人,这或许就和他的身世有关吧。父亲是五八年出生的,那正是饥饿的年段,还没有过百天父亲就已经靠喝点稀粥踱日子了。他的父亲是个军人,在一次的战争中不幸的弄瞎了眼睛,在父亲还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已离开了人世,留下父亲和她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中国典型的小缠脚妇女,在那个时间,连自己都是很难养活的岁月,更别提是其他的人了。三岁的时候父亲跟着她的母亲来到了另一个家,也就是我家现在的地方。父亲只读了一年书,听说是有病的缘故,故而也作罢。就开始了放羊的的生活,这样一直到十六岁。十六岁那年父亲就和村子上的几个比较大的人出门打工了,由于没有读到什么的书,总是干些比较重,但不伤脑子的活。于是就落了现在的佝偻的身子和病恹恹的样子。
从我有记忆起,父亲就是这个样子:满脸的大胡须,脸上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也夹杂些血丝,身材不是很高大,可相当的瘦。他很少对服装讲究,因为穷的很,所以他穿的基本上是别人穿旧的,不要了,就送给他。父亲很节俭,也抽烟,但很少见他买过烟。然而对我和哥的教育问题却抓得很紧,记得有一次因为我和哥考试考的相当的差他还拿那打牛的鞭子抽我俩好几下呢,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慢慢的我长大了,考入了高中,那是在县城的时候,父亲还时常的会来看。大冬天的,天冷的很,像刀子似的,能削掉人的耳朵。每一次总能看到父亲通红的脸和他那肿的发紫的手,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心里体谅着,也不知是感动的泪水在冰凉灵魂的心还是心痛的感觉抽搐着灵魂的神经,说不准,不过也慢慢却开始淡忘了。
上了大学,见父亲的机会就不多了,每每只能是是回家,在家的时候父亲也不让我做重活,他总说:“我都做习惯了”。可是,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每天上完晚自习的时候总会定期的给家里打个电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能这一辈子都变不了了。喜欢听到父亲那有着温和磁力的声音,软绵绵的,有种漱口的滑腻。下雪的时候总在想父亲现在是不是在扫雪;下雨的时候总会在想父亲是不是正在树园里遮水(意思是把路上的水引到树园);吹风的时候总在想父亲是不是还在田地除草。
渐渐的许多的不知的东西都懂了,长大了。却愈加的想和亲人在一起,真不愿意分开。上学了,父亲扛着我一包包的行李,大的小的,看到他那弯曲的身影穿过人行道,跨过茫茫的人群,走过一步又一步弯曲的弯角,再看到他那一捩;一紧;一抱,的身子,看到这瞬间,有一份感动悠然的坐落于眼旁。这就是平凡的生活,这就是平凡的父爱,没有任何的雕饰,就像天空中漂浮的雪花,那是种透着鹅毛的白,天然去雕饰。
得知妹出走是在4月20日的晚上,母亲准备21日回家,我打电话给她,她才告诉我,母亲越说越难过,抽泣声也越来越浓,她知道事情却是在19日那天:父亲没有让我和母亲知道妹离家,告诉母亲,是因为母亲说21日回家,父亲见躲不过才告诉母亲的,而我,父亲仍然瞒着。母亲决定当晚就回去,坐夜车。
妹到达外省,被接到外省一个亲戚家里,亲戚打电话给家里,我们才知道她的确切位置。知道事情的当晚,我打电话给外省亲戚,确认了妹的确在那里。我本想打电话给父亲的,但考虑到父亲前段时间找妹肯定累坏了,现在父亲也知道了妹的下落,应该安心些了吧,让父亲好好休息休息吧,再说已经很晚了。于是,我决定明天再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外省亲戚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说妹又跑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父亲,他接起电话,用很有力度的声音和我说话。他已经知道妹又走了的事。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是母亲告诉我的。我问:“爸爸,妹8号就走了,为什么你一直瞒着我们?”“我不希望你们担心啊,告诉了你们,只是白白增添你们的烦恼而已。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你爷爷奶奶阿姨姑爷知道。”
从接到电话到挂断电话,无论是讲到妹出走过程,还是讲到父亲今后打算,父亲的声音一直保持着一种坚定、决然、镇定,没有一丝的啜泣。
父亲已年过半百,花白的头发插满了额头,鱼尾纹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上了鬓角。我见到父亲许多的时候只是聆听,因为那些话总充满着经历。
我时常的穿梭在纷杂的人群中,时常的看到这样的瞬间:一个满脸乌黑,带着许多钢锯什么之类的东西的农民工挤在公交车上,许多的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们,可我却独恋这样的人,他们有着人性的憨厚,他们有着人性善良的本真,那种淳朴,真是杯醇厚的葡萄酒。父亲曾今是怎样的飘浮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我不得而知。但我依然的敬爱着他们,不为别的,只是一份感动的瞬间。
我很爱他们的热忱,父亲般的纯真,
父亲,这个多么伟大而又神圣的词,我一次次的读着,一次次的感动着。突然记起了一句话:“在爱的天平上一切都是等值的”。爱!永远的等值。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也会成为另一个父亲,感谢你——父亲,是你教会了许多实用的东西——那一份对生活的执着;那一份对生活的向往;那一份为人的憨厚;那一份做事的认真;那一份对情感的维护,我永远的铭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