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人相会(第1 / 3页)
“正是。”风清答道。
终黎忧和风清十几年的夫妻,两人在这夫妻之事上早已不避讳了,此次风清这般,却是有原因的。他笑道:“好狠心的娘子。”手却是规矩了,他替怀里的风清整了整衣服,然后抱着她道:“若这日子总是这般风平浪静该多好。”
来人有两个,距他们应只有一百来步,脚步较重,无内功,非练家子。终黎忧揣度着来人应是慕容泠夫妻两个,便放开风清,仍端坐在案前看书,风清则坐在几前,调试琴弦。
“姐姐姐夫过的好清闲的日子,不像我们,成日里管商行的管商行,管家的管家,没一丝儿可偷空的。早听爷说姐姐这里的茶是沏得最好的,便趁着今日,来讨一杯喝喝。”赵兮人未到,带着笑儿的声音却先叫人听着了,是个有趣儿的人物。
慕容景和赵兮由素锦领着进门,慕容景一边走一边笑着在口里奚落赵兮:“你要有本事就喝上几大海,越性儿连今儿的午饭都不用吃了的。”
赵兮一进屋坐下后就对风清道:“姐姐你听听,他自己饶想着喝几大海,却来拉扯我。人常道一杯为品,两杯解渴,三杯则是饮牛饮驴,我虽是个不会卖弄风雅的,连这个也不知不成?”说着又向慕容景道:“你成日里就知道欺负我,这会子姐姐姐夫回来了,总算有给我撑腰的了。”
上回说到风清明言是要查出真凶,给那些人些好颜色瞧瞧便同终黎忧一道儿告了退。那外面的丫鬟也在添完茶后去给李刘两位姨娘报信儿。李刘二位姨娘因想着自己原是陷害过风笑嫣的,风清若将那陈年往事查探叨登出来,必没有她们的好果子吃,便着心腹去寻人,誓要将事情压下去。
这厢终黎忧则写信去望江楼。道上的人都知道,望江楼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哪怕是皇帝的人头,也能给你取来。不论贫富贵贱,一万两银子,一颗人头,不多不少。
两人将该打点的东西都打点了,又如是这般嘱咐了轻罗、轻衣、素绫、素锦四个,才看书的看书,做针线活儿的做针线活儿。轻、素亦回自己房间做事。风清和终黎忧都不喜她们近前伺候,故而她们做的事也有限,倒乐得便宜。
终黎忧见风清手里的活计细致精巧,便笑道:“娘子果真心疼为夫,眼见着我的荷包旧了,又巴巴的给我做一个。针线上的人也多,横竖不拘叫哪个做了便罢了,又要你受累。”
风清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也好意思说,不知前日里是谁见用的物事不是我做的,发了好大一通火。”
黎忧只叫素锦去沏茶,余者皆不多说,只坐在那里,修长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挂着淡淡的笑,清而不远,贵而不疏。
风清坐在几前,腰背挺得直直地,双手交叠放在腿间,一股子名士的花心气度,叫人爱而畏近。她淡然一笑,螓首轻抬,清冷的声音若清泉濯过玉石:“淳安,可有此事?若真个如此,快快奉茶认罪罢。今儿个咱们来个三堂会审,也叫你知道厉害。”
慕容景听着风清的话儿,叹道:“果真的,姐姐离了这里,也开怀了许多,想当年,你虽也护着我们,却从不肯多话儿的,都是姐夫的功劳。”
终黎忧瞧了瞧风清,心中很是得意,他笑道:“淳安再多说两句,只怕我今晚就要睡书房了。”
慕容景会心一笑,不再接话。这厢茶一上来,赵兮便呷了一口,细细地品了,道:“这可是明前龙井?用的可是旧年的雨水?”
终黎忧讪讪地笑了,放下书,便坐在风清坐着的铺着弹墨褥子的榻上,往她身上猴着,日头轻柔地透过雕花的窗子,照在他那精雕细琢的脸上,煞是好看。那一双凤眸更是黑如曜石,似要把人吸进去。风清却是不管,任他倚着,口里说道:“这原也不是给你的。苏景那小妻子桑青想要这个可久了,明儿个也可给她了。”
终黎忧闻言,霎时间便直了他颀长的身子,薄唇一抿,满眼委屈地看着风清,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猫一般。他道:“她又关你甚事?我的没有,她的倒有了。”
风清收了手里荷包的最后一针,才往终黎忧腿上一坐,双手环了他的颈,将头窝在他的肩窝,好笑地道:“我们家那么些针线上的人,横竖短不了你的。”
终黎忧温香软玉在怀,只觉下腹一股子邪火蹭蹭地往上蹿,那放在风清细腰两侧的手也更烫了。他忍不住低头吻住风清的樱桃小嘴儿,舌头撬开她的齿,寻着她的舌儿嬉戏起来。两只大手也有些不规矩,只往风清的袒胸大袖衫襦里钻。
风清只觉股间一发烫的物事硬硬地将她抵着,直叫她身子发软,忙伸手按着他的大手,自己却要几步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