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狄瑶中毒(第3 / 3页)
梧语却是红了眼,哭得梨花带雨:“便是我慌了神错说了一句话,也不可断定我便是下毒害太太的人啊……”
风清冷冷地道:“不仅是那个,还有这个,说着便取出一个手帕子出来。”你之所以会说那句话,不仅因是你下毒害狄瑶之故,还因为,你亦在茶水中下了毒,欲谋害于我。因着前一回的得手,这回你见我们倒下,得了意忘了形,并不曾看真便吵嚷起来。然此次狄瑶中毒亦是因我和黎忧之故。你们图的,是我和黎忧。若真要毒害人,用砒霜便可轻易达成目的,而幕后的主人却用了跗骨这种烈性的慢性毒药,生生地拖了狄瑶一个多月,除去报信用的时日和黎忧理清将军务理清的时日以及赶回京都的时日,一个多月正好是医治跗骨之毒的最最适宜的时刻。”说着便又一哂:“你以为我们饮下了茶,却未曾中毒,是百毒不侵的,故而自那之后便不曾有他。然你不知的是,我只是趁擦嘴是将茶吐在了手帕上罢了。”
梧语站起身道:“是我棋差一招,不曾骗得过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他们只是暂且将她关着或是送至官府,她总是能逃脱的,但若他们逼问她幕后主使是谁,那她必定会被灭口。
风清仍旧是高高在上,淡淡道:“你和狄瑶,并无恩怨,想必是受人指使的了,你的主人,是谁?”
梧语苦笑,终究是到了这般田地,她正欲咬破牙里的小毒丸,风清却摘了片绿叶放到唇间。一时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乐声在外院萦绕不觉。梧语只觉是有什么东西啃噬着她的五脏内腑,疼得受不住,直在地打滚,连咬破毒丸的力气都没了。没多久,她便喊道:“别吹了,我招……”
众人皆至外院之时,终黎忧和周颐还在屋里弈棋,此事,已是都撂给风清了。风清才和秦楼站在上首,扫了扫众人,梧语梧言梧词梧诗因是伺候狄瑶的大丫鬟,故而站在前边儿。风清眸中冷光流转,言冰语冷地地道:“害你们太太的凶手,我已知晓了。”
众人面面相觑,嘁嘁喳喳地说着“是谁这般狠心,太太平日里待我们不薄,饶是这样还要害太太,那还是人不是?”、“谁啊,有那么大的胆儿敢毒害太太?”、“真真的狠心,居然还有人要害太太”等语。
风清睥睨众人,又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太的贴身大丫鬟梧语。跗骨其贵,下毒之人想必容不得有半分闪失,故而害你们太太的必定是贴身服侍的人。”
众人皆看向梧语,梧语跪下道:“不是我,我怎么会害太太呢?况一个丫鬟,又是哪里来的毒药呢?”
风清淡淡道:“这也是我想问你之处。”
风清停下,浅笑道:“不好意思,在你体内种了个蛊。是谁指使你的呢?”
梧语声音微弱,断断续续道:“是……是……”突然一根银针快速飞来,直钉入梧语的死穴,眼看就要知晓的事儿,就这般,成了未解的谜。
只是于风清而言,梧语的死,反让更多的事明晰了起来。
下人们平日里都知道梧语待人接物都极好,从不薄待别个的,都道“不会吧……”、“梧语姑娘就是待我们这些粗使的下人都是和气的,又怎会毒害太太”、“会不会是弄错了”等语,秦楼亦问:“因何断定是梧语?”
风清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和终黎忧夫妻二人打赌时,梧语姑娘喊了句‘木公子木姑娘也中了毒了’?”
秦楼道:“记得。这句话实属平常,可有什么玄机?”
风清道:“是的,因着狄瑶中过毒,是以这句话初初听来不过平常。若是府上中毒者接二连三,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或是我和黎忧面目发青或是四肢僵硬或是七窍流血这句话便没什么,但那日我和黎忧分明只是面朝下靠在桌上。她不曾看一看便说我们‘也’中了毒了。”
秦楼亦点头道:“且秦府上原只有内子一人中毒,还是在一月之前,不足以使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