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 / 7页）

他叫道：“嫣然。”

她急道：“憨人，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想让你锳这趟浑水。”

他清澈的眼坚定地看着她，道：“有些浑水，我一定得锳；有些闲事，我一定得管。除非，我不是南宫叶。”

“愿意，愿意。”他自动在桌边坐下，摆好酒杯。

陆嫣然从桌子下面取出中午喝剩的酒，给两人斟满。

喝到第三杯，南宫叶顿了顿道：“你屋顶上有人。”

她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喝酒。”

喝到第五杯，他道：“又上来一批人，两伙至少有七个，可能会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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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今天是十五，过了午夜本该月圆如镜，此刻却乌云满天，连暗淡的星光都被遮住了。倚笑楼中已经繁花落尽，各自酣眠，门口印着大字的红灯笼还在苟延残喘，后庭的厢房内偶尔传出几声娇喘呻吟和男人沉重的鼾声。

陆嫣然捶着肩背，推开窗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忙了大半夜，该睡了。她心里想着，身子却不动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的慕才亭。亭子顶上有个人。这么黑的夜，这么远的距离，她其实并不能看得清楚，可是亭子上的人一见她站到窗边，就对她用力挥手。那人几个起落来到她的窗外，室内的烛光照耀着他端端正正脸，和脸上有些憨憨傻傻的笑容。

“你，你不是走了么？”这回轮到她结巴了。

南宫叶道：“本来是走了的。可是我又想起，梅兄弟和燕兄他们还在这里，我怎么也应该跟他们打个招呼。但是你叫我滚，我又不敢回来，所以就坐在亭子上等，想他们总有出来的时候，所以就一直等到现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整天都没出来。”

她塞给他第六杯，道：“闭上嘴，喝酒。”

他放下第六杯酒，站起身道：“打起来了，我得去看看。”

“不行。”她按住他的手，“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叫你走，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走。”

“我不走，我看看就回来。”

“看看也不行。”

“你——”陆嫣然咬牙，“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傻，要么你就滚，要么就乖乖地进来，别站在我窗前晃荡，不知道的还当是个吊死鬼呢。”

“哦。”南宫叶跃进来，乖乖地站在她身边。

陆嫣然关严窗子，转身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我喝酒，我不叫你走，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走，明白么？”

“啊？还喝？”南宫叶苦起一张脸。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给我滚，以后再也别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