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 / 7页）

康南撤去酒杯，哄孩子似的说：

“只怕你撑不住！”她走开，走到书桌旁边去，随手翻弄着桌上的东西，一面低声说，“妈妈已经怀疑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康南，我真想把一切都告诉妈妈，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如果风暴一定会来，还不如让它早一点来。”

“我们都不喝了，吃饭吧！”

“不要怕，天倒下来，让我帮你撑，行吗？”

“管他呢！”江雁容又咽了一口酒，“这世界上关心我们的人太多了！到最后，我还是要离开你的。我已经毁了半个你，我必须手下留情，让另外那半个你在省立x中好好地待下去！”

这两天大家都很忙，好久都没有机会和您谈话了，但您永远是我们最尊敬最爱戴的老师。今天来访，又正逢老师外出，非常遗憾。现在我们有几个小问题，能否请您为我们解答一下？

“你不是饿了吗？我叫他们给你添饭来。”康南说。

老师：

“我现在不饿了，一点都不想吃饭，我胸口在发烧！”江雁容皱着眉说。

“没有什么，我再喝一点，一点点！”

老师，我们都不会说话，但我们都非常诚恳，如果这纸条上有不礼貌的地方，请您原谅我们！

康南把杯子递给她。“只许一点点，别喝醉！慢慢喝。”

四、您为何离开女中？

江雁容抿了一口酒，费力地把它咽进肚子里去，直皱着眉头。然后，她望着康南说：

“让我看！”江雁容说，打开了纸条，笔迹并不陌生，这是两个同学写的：

“你已经醉了！”

“不要看，昨天我不在家，她们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条子，没有什么。”

“没有醉！”江雁容摇摇头，“我还可以喝一杯！”

康南默然不语。江雁容从桌上拿起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打开来看，康南抓住了她的手：

三、您认为朱自清的《给亡妇》一文，是不是都是虚情假意？

“康南，我真的下决心了，我不再来看你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二、我们有老师和同学的感情超过了师生的范围，您对这事有什么感想？那位老师向来是同学所最尊敬的，而这事却发生在他的身上，您认为这位老师是不是应该？他有没有错误？假如您是那位老师，您会釆取什么态度？

“是吗？”康南望着她，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染上一层红晕，眼睛水汪汪的。“不要再喝了，你真的不能喝！”

一、您认为一个为人师表者最值得尊敬的是什么？如果他因一时的冲动而失去了它，是不是非常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