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4 / 7页）

“不！”

“你认为命运不会把我判给你？”

“你会的，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你的妻子。”

“我知道你的心，但是我怕命运，很多时候，我们是无法支配命运的。”

江雁容摇摇头。

康南拥紧她，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她被动地仰着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去。

“没有，你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我自己也知道！我们何必骗自己呢？”她闭上眼睛，嘴边仍然带着笑。

“但是他们不是康南，他们没有康南的一个毛孔和一个细胞，他们是他们！”

“妈妈马上就会知道了，假如她看到我这样子躺在你的床上，她会撕碎我！”她叹口气，睁开眼睛，“我累了，康南，我只是个小女孩，我没有力量和全世界作战！”她把头转向床里，突然哭了起来。康南伏下身去吻她。

吃完饭，江雁容感到脸在发烧，胸中热得难受。走出饭馆，她只觉得头昏眼花，不由自主地扶着康南的手臂，康南拉住她说：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

“何苦来！叫你不要喝！到我屋里去躺一躺吧！等下闹上酒来就更难过了！”

“不要猜！我有预感。康南，我很害怕，真的。”

回到康南屋里，江雁容顺从地靠在康南的床上。康南为她拧了一把手巾拿过来，走到床边，他怔住了。江雁容仰天躺着，她的短发散乱地拂在额前耳边，两颊如火，嘴唇红艳艳地微张着，阖着两排黑而密的睫毛，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康南定定地凝视着这张脸庞，把手巾放在一边。江雁容的睫毛动了动，微微地张开眼睛来，朦朦胧胧地看了康南一眼，嘴边浮起一个浅笑。

“有比我年轻有为有前途的人。”

“不要哭，坚强起来！”

“谁配呢？如果连你都不配？”

“我哭了吗？”她模模糊糊地问。“我没有哭！”她张开眼睛，“康南，你不离开我吗？”

“是的，因为你太好，我不配！”

“不会，明天发榜了，我猜……”

“康南，”她低低地说，“我要离开你了！多看看我吧，说不定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

“我知道，我们在说梦话，”她凄苦地微笑，“我不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我有预感，有一大堆的不幸正等着我。”

“不！”康南说，在床边坐下来，握紧了她的手，“让我们从长计议，我们还有未来！”

“你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