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 / 5页)
客人散了,江雁容找到江太太,开始述说江麟的撒谎。江太太一面叫江雁容摆中饭,一面沉吟地说:“怪不得,我看他那个伤口就不大像咬的!”江太太虽然偏爱雁若,但她对孩子间的争执却极公正。中饭摆好了,大家坐定了吃饭,江太太对江仰止说:
周雅安从墙上取下了吉他,轻轻地拨弄了几个音符,然后,她弹起一支小歌。一面弹,她一面轻声地唱了起来,她的嗓音低沉而富磁性。这是支哀伤的情歌:
江雁容把头伏在桌子上,忽然渴望能大哭一场。“他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她用手指划着桌面,喉咙里似乎堵着一个硬块。“爸爸喜欢小麟,妈妈喜欢雁若,我的生命是多余的。”她的眼光注视到榻榻米上,那儿躺着她那本《安娜·卡列尼娜》,在刚刚的争斗中,书面已经撕破了。她俯身拾了起来,怜惜地整理着那个封面。书桌上,有一盏装饰着一个台磁小天使的台灯,她把头贴近那盏台灯,凝视着那个小天使,低低地说:“告诉我,你!你爱我吗?”
把印着泪痕的笺,
“她不止咬你这一个地方吧?”江太太的声音,“还有没有别的伤口,这个不消毒会发炎的,赶快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我亲眼看见的!”话已经说出口,为了维持尊严,江仰止只得继续说。
“周雅安,你真像我的姐姐。”
“爸爸!”江雁容放下饭碗,大声地喊。
“你就把我当姐姐吧!”周雅安说,她比江雁容大两岁。
“是她咬的,我看到她咬的!”
交给那旅行的水,
江雁容愕然地听着,想冲到客厅里去解释一番。但继而一想,当着客人,何必去和江麟争执,她到底已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她又在书桌前坐下来,闷闷地咬着手指甲。
何时流到你屋边,
“什么?真岂有此理!雁容怎么咬起弟弟来了!”江仰止愤怒地叫着,接着又对客人们说,“你们看看,我这个女儿还像话吗?已经十八岁了,不会念书,只会打架!”
让它弹动你心弦。
“你喜欢我吗?”江雁容问。
江仰止向来护短,这时,感到江太太当着孩子们的面前说他不公正,未免有损他的尊严。而且,他确实看到雁容在打小麟,是不是她咬的也不能只凭雁容的话。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
“当然。”周雅安握紧了她的手。
“孩子们打架,你也该问问清楚,小麟根本就不是被雁容咬的,这孩子居然学会撒谎,非好好地管教不可!”
“周雅安,我想听你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