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 / 11页）

诲我谆谆，南针在抱，仰瞻师道山高。……

“跟着我去讨饭吗？我拿着碗走在前面，你拿着棍子在后面帮我打狗！”

世路多歧，人海辽阔，扬帆待发清晓，

“行！跑遍天涯，四处为家，这滋味也不错！”

“不要和我谈，现在什么都别谈，考完大学再说！”

康南的手指从她鼻子上滑下去。

江雁容抬起头来，望着周雅安，周雅安又写了几个字给江雁容，写的是：

“雁容，你真有勇气跟着我？那要吃许多苦，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金钱、地位、青春！全没有，跟着我，是只有困苦……”

江雁容把自己关在家里，也关在书堆里。周雅安天天来陪她一起念。一天，周雅安来了，她们在一起温习地理。研究完了一个问题之后，周雅安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江雁容，江雁容看上面写的是：“小徐昨天和那个女孩子订婚了，爱情，岂不可笑！”

“你不能一概而论……”

“你知道不？你考了两天试，我也考了两天！”

“我平静？”周雅安抛掉了书，站起身子，在室内绕了个大圈子，然后把手放在江雁容肩膀上，冷笑着说，“江雁容，我想明白了，爱情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世界上永远不会有真正持久的爱情，如果你对爱情认真，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以后，看吧，我再也不这么傻了，我已想透了，看穿了！”

江雁容看看那张纸，那是一张大专联考的时刻表，在每一门底下，康南都用红笔打了个小勾，一直勾到最后一门，最底下写了四个字“功德圆满”。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

“我只要你！”江雁容打断他。

毕业之后，她们最忙的一段时间开始了，再有一个多月，就是联合考试的日子。这些学生们都钻进了书本里，拼命地念，拼命地准备，恨不得在一个多月内能念完全天下的书。有的学生在家里念，也有的学生在学校里念，反正，这一个半月，她们与书本是无法分开的，哪怕是吃饭和上厕所，也照样一卷在握。

“你也还要的，要三间茅屋，要一个风景优美的深山！”

歌声里，她们彼此注视，每人都凝注了满眶热泪。

“有你，我连茅屋都不要！”

“这是做什么？”

江雁容继续注视着周雅安，低声说：

“我坐在这里，一面抽烟，一面看表，等到表上的时间告诉我你的考试下课了，我就在这一门底下打一个记号，你考一门，我打一门，直到最后，你考完了，我也挨完了！”

然后，她望着课本说：“你再讲一遍，苏伊士运河和巴拿马运河缩短的航程。”

“你真——”江雁容摇摇头，“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