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 / 7页）

康南望着江雁容那对热烈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上课号“呜”地响了，江雁容从椅子里跳起来，看看手表，叹口气说：“我来了四十分钟，好像只不过五分钟，又要上课了，下午第一节是物理，第二节是历史，第三节是自习课，可是要补一节代数。唉，功课太多了！”她走向门口，康南问：

“如果你不是故意这么说，你就使我怀疑自己对你的看法了，我以为你是坚定而自负的，不是这样畏缩顾忌的！”

“我会说服他们，为了我的幸福计，他们应该同意。”

江雁容审视着康南，说：

“他们会认为跟着我并非幸福。”

“我自己明白，我配不上你！”

他放开她，她的面色红晕，眼光如醉。他轻轻叫她：

“我要你剃掉它！”

康南凝视着她，那张年轻的脸细致而姣好，那个微笑是柔和的，信赖的。那对眼睛有着单纯的热情。他觉得心情激荡，感动和怜爱糅合在一起，更加上她对他那份强烈的吸引力，汇合成一股狂流。他站起身来，把她拉进怀里，他的嘴唇从她的面颊上滑到她的唇上，然后停留在那儿。她瘦小的手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我的头发也白了……”

“我爱你，”江雁容脸上浮起一个梦似的微笑，“因为你是康南，而不是别人！”

“是我的事，当然由我自己认为幸福才算幸福！”

“这话怎么讲？”

“如果我欺侮你，打你，骂你呢？”

“你有资格有勇气，我却没有资格没有勇气。”

“你会吗？”她问，然后笑着说，“你不会！”

“我把头发染白了陪你！”

“雁容，为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地方？”

康南感到眼角有些湿润，她的微笑不能感染给他。他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说：

康南灭掉了手上的烟蒂，走到江雁容面前，蹲到江雁容脚下，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父母不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