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 / 6页）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雪珂昏乱地说，“我怎样才能保护我的小雨点呢？周嬷千方百计把她送到我这儿来，并不是真要让她当丫头呀！”

翡翠吓得脸孔刷白刷白，扑上去，她飞快地用手蒙住雪珂的嘴。雪珂一惊，接触到翡翠警告的眼神，感到她蒙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冷冰冷，她蓦然醒觉了过来。

“死人还过什么生日！”

“格格，”翡翠低声说，“刚刚这句话，只有你知我知，在罗家屋檐下，你是绝对不许再说！当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少爷或是老太太那儿，小雨点就永无翻身的余地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可是，”小雨点急急地说，“明儿是我奶奶的生日……”

雪珂的眼睛睁得骨溜滚圆。

“格格，你神志集中一点，醒一醒，咱们真的要好好谈一谈！”翡翠着急地说。

罗老太震怒极了，坐在大厅内，把所有丫头仆人都叫出来骂，连雪珂、嘉珊、翡翠都侍立一旁听训。幸好至刚一早就出去了，没有参与这场审问。冯妈首当其冲，被老太指着鼻子骂个没停：

雪珂抬起头，热切地看着翡翠。

第二天上午，罗府发生一件大事，小雨点逃跑了。

“你快点去！去把小雨点儿找来！就说我有活儿要给她干，我不能让她待在冯妈那儿，说不定她又会打她、拧她、折腾她……快去，快去呀……”

“上坟？你当你是千金小姐，还是怎的？又不是清明，又不是七月半，你好端端要上坟？不许去！”

“所以，刚刚就应该把她带去寒玉楼，应该交给亚蒙……哦，老天！”雪珂痛楚地抱住自己的头，真的心慌意乱了。“翡翠，我该不该告诉小雨点真相昵？我不要她叫我少奶奶……”

果然，冯妈气得掀眉瞪眼。

“格格！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翡翠疯狂地摇着头。“现在，大家的处境都极不安全，你去对小雨点说真相，你怎么知道她会如何反应，万一小孩子受了刺激，把所有的事都闹开，对你，对小雨点，都是大灾难呀！”

“哎，小雨点儿！小雨点儿！别找骂挨呀……”碧萝眼看小雨点已跑得无踪无影，慌忙跟着跑出去。

小雨点噙着满眼眶的泪，回到磨房。拼命推着那沉重的石磨，磨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无奈的叹息。

“格格！”翡翠一把握住了雪珂的手，急切地说，“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不许就是不许！”冯妈厉声说，“你们两个，豆子磨完没有？赶快给我滚回磨房里去！”冯妈伸出指头，对着小雨点头上就是一戳。“你这个小脑袋，一脑袋歪主意，想溜出去玩，门都没有！”

“冷静？”雪珂抬高了声音，“你怎么可以教我冷静？原来小雨点儿，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亲骨肉……”

“冯妈，求求你给我去，我很快就回来嘛！你交代给我的工作，我一定做完，我还加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