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 / 3页）

“是啊！我们都听过‘梅花烙’那个故事，以前的那个格格，身上有梅花的烙印，那是她的母亲为她烙上去的，为了这个烙印，她付出了终身的幸福！而我的烙印，是我自己恪上去的，为了这个烙印，我也愿意付出我的终身幸福！”

若鸿震动地看过去，只见她肌肤胜雪，光滑细嫩。她上身还穿着件低胸内衣，在裸露的左边胸部，竟赫然有一枝娇艳欲滴的红色梅花！

“好了！”子默阴沉地、冷冷地说，“你可以告诉我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我！”

芊芊无助地、哀恳地看着子默，眼中盛满了歉疚和祈谅，她的声音低低地、害怕地：

她停止了叙述，盈盈而立。蓦然间，她用双手握着衣襟，将整件上衣一敞而开，用极其坚定、清脆的声音说：

他瞪着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似乎过了几世纪那么长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内心深处“绞”了出来：

“梅若鸿告诉我的！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芊芊用这么强烈巨大的震撼来震醒他，所以，他醒了，他和芊芊相爱了，他们什么都不顾了！哥，你懂了吗？别再做傻瓜了！别再做梦了！”

“梅若鸿，”她一字字地念，语声铿然，“梅是你的姓，鸿与红同音，暗嵌你的名字。我刻了你的姓名，在我的心口上，终生都洗不掉了！我要带着你的印记，一生一世！”她深吸了口气，“现在，你还要赶我走吗？你还要命令我离开你吗？你还要把我推给子默吗？”

说完，她甩开众人，奔进屋里去了。

“什么？”他哑声喊，瞪着那朵红梅，这才发现，那红梅确实是一针针刺出来的，刺在她那白白嫩嫩的肌肤上，怵目惊心。“你……”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都晕了，眼睛都花了。“你居然敢这样做！你……你……”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去上海……因为我不能再骗你，也不能再骗自己了……”

“每次看你为子璇作画，我充满了羡慕，充满了嫉妒！现在，我来了！我不想让子璇专美于前，所以……”

“我不懂！”他瞅着她，越看就越激动，越看就越悲愤。“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伸出手去，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你给我看看，你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刺青，什么红梅……也许看到了，我就明白了……”说着，他用力一扯，“唰”的一声，她左襟的衣服被扯开了。芊芊慌忙用双手护着胸口，哭着喊：

“烙印？”他呆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烙印？”

“子默！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相信……”他喃喃地说，“我要去问芊芊，除非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我不能相信……”

“你看清楚！”她向他逼近了两步。那朵红梅离他只有几寸距离了。“这不是画上去的！这是上海一位著名的文身艺术家，为我刺上去的！”

子默立刻去了杜家，正好杜世全不在家，他顺利地约出了芊芊。驾着马车，他把车子直驰往郊区的一个树林里，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芊芊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七上八下，什么话都不敢说。

“芊芊，这是什么？”他吓住了，太震惊了。“谁在你胸口画上一朵红梅？”

到了树林里，子默停住马车。四野寂无人影，只有蝉声，此起彼落地在树梢喧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