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春知处 第79节(第1 / 5页)
许君赫充耳不闻,冷冰冰道:“念在你是第一次,只罚禄三个月,若再有下次自己去领鞭子。”
“谢殿下开恩。”荀言磕了个头。
“将楚医师请来。”许君赫又撂下个命令,一把抓着纪云蘅进了殿内。
见他动怒了,纪云蘅也不敢再说话,乖乖地坐在软椅上,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寝殿里没有了声音,寂静得落针可闻。
小时候只有母亲这样叫,后来是苏姨母和薛叔,楚晴三个长辈这样唤她。
纪云蘅从未向许君赫介绍过自己的乳名,想来是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
呢喃般的声音,像是把她的乳名嚼碎在唇齿间,无端生出一股暧昧,让纪云蘅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她直直地看着许君赫,下意识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已经开始浑身发热的纪云蘅将手掌上的热意传递给他,一边说着:“可是风寒会传染,良学也想生病吗?”
“这是规矩,纪云蘅。”过了良久,许君赫说:“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人今日来了坐在院里,他都要被我责罚。”
纪云蘅发起热,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思考比平时更加迟钝。
但她感觉却不是这样的,因为许君赫一开始就知道她坐在院里,但这一下午他情绪都良好,就算偶尔对于她绣错了针佯装批评,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他是莫名其妙地,突然生起气来。
纪云蘅迷迷糊糊地想,良学的脾气真的太差了,让人难以捉摸。
“我没有你那么体弱。”许君赫松开了手,手背上留下一层余温,慢慢往心里渗透,他冷声道:“我这行宫有那么多间屋子还装不下你,非要坐在院中吹着寒风等。”
纪云蘅小声辩驳:“我以为你很快就醒了呀,谁知道会睡那么久……”
许君赫没有应声,转头去了殿门口,将荀言喊到跟前来,“客人来了不知道好好招待,让她坐在院子里吹冷风,你是跟谁学的规矩?”
荀言赶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知错,望殿下责罚。”
纪云蘅听见了,飞快地跑过去,拉着许君赫的衣袖低声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要坐在院子里的,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