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3 / 6页）

“大人教育不好孩子，就在这种地方！”她妥协地说。“好吧，让她先吃冰淇淋，吃完冰淇淋，她不会再有胃口吃正经的中饭了。”

“我们尽快结婚吧！和灵珍同时，好吗？”

灵珊看了阿裴一眼，叹了口气。

“不要碰我！”

她打了个寒战，这句话，她听阿裴说过。

“我不吃，”阿裴摇摇头，眼光如梦如幻地停驻在楚楚脸上。“我吃不下。”她伸出手去，情不自已地轻轻触摸了一下楚楚的面颊，她的手刚握过冰水杯子，很冷，这一触摸，楚楚就直跳了起来，恼怒地叫：

“怎么了？”他敏感地问，没忽略掉她的颤栗。

“你要吃什么？我猜你还没吃东西！”

楚楚被阿裴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抬起眼睛来，她望着阿裴。阿裴眼里那份强烈的关切和动人的温柔，使楚楚莫名其妙地感动了，那孩子忍不住就对阿裴嫣然一笑。显然，楚楚对自己刚才的一声怒吼也有点歉意，她居然伸出手去，轻轻地在阿裴手背上抚摸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

“别傻了，灵珊！”韦鹏飞打断了她。“婚后，我们又不搬家，两家对门而居，你还不是可以整天待在娘家，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两样……”

香蕉船来了，楚楚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和所有孩子一样，楚楚酷爱甜食，尤其是冰淇淋，她吃得津津有昧，阿裴看得津津有味。灵珊用手托着下巴，呆望着她们两个，一时间，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既然没什么两样！”灵珊说，“那就不用结婚了！还结婚干吗？当一辈子爱人，可能比结婚好！”

“陌生人？”阿裴喃喃地说，燃起了一支烟，她的手不听指挥，打火机上的火焰一直在跳动。“陌生人？”她再重复了一句，凝视着楚楚，声音凄恻而悲凉。

“没什么。”她掩饰地。

灵珊叫了香蕉船，为自己点了客三明治，她问阿裴：

“让我换一种说法吧！”韦鹏飞把她拥得更紧。“我要我属于你，完完全全地。要用我以后的生命，对你做个完整的奉献。我没有办法抹煞掉我的过去，而我的未来，比我的过去长久，比我的过去优秀，比我的过去成熟……我要把它给你！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每一个月，每一年，我要给你！”

“就此一次！”阿裴虚弱地微笑着。“就这么一次。看在我面子上。”

她凝视他，眼底流动着光华。于是，他俯下头来，紧紧地，深深地吻住了她。有好一会儿，他们就这样紧贴着，拥吻着，一动也不动。半晌，他才低声说：

“你休想！”韦鹏飞把她拥进了怀里，鼻子对着她的鼻子，眼睛对着她的眼睛。“我要娶你，我要占有你，我要你姓我的姓！”

“这孩子绰号叫小刺猬。她对任何陌生人都是这个样子。她不喜欢人碰她。”

“你自私！”

阿裴缩手不迭，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楚。脸上有股不信任似的，受伤的、痛苦的神情。灵珊笑笑，故作轻松地、解释地说：

“世界上没有不自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