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 / 6页）

“你知道吗？”灵珍说，“你那个铬钒钢，有几分疯狂，你也有几分疯狂！你们加起来，就是十足的疯狂！”

“能不能和她说句话？”

灵珊嫣然一笑，转身就走。

“铬先生，我妹妹已经睡啦！”

“你知道几点了？”

“已经做梦了，她说她梦到仙女大战妖怪，战得天翻地覆，她这么说的，我原封告诉你，至于这是打哑谜呢，还是你们间的暗号，我就弄不清楚了！”

“知道。”他说，沉默了片刻。她以为他已经挂断了，可是，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晚的月亮很好，很像你的歌；月朦胧，鸟朦胧。”他低低地，祈求地。“我们赏月去！”

“已经睡着了？”他蹙紧眉头。

她挂上了电话，翻身就下床，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换掉睡衣，灵珍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愕然地问：

她心中掠过一阵酸酸楚楚的柔情，喉咙里顿时发哽。

“灵珊，”他柔声说，“你生气了？”

“没有。”她含糊地说。

灵珊迫不得已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韦鹏飞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骗我！”他说，再叹了口气，“出来好不好？我要见你！”

“我妹妹说，有话明天再讲，她说她已经睡着了。”

“你干吗？”

片刻之后，接电话的仍然是灵珍。

“去散步去！”

“她不是刚从你那儿回来吗？”灵珍调侃似的说，“有话怎么一次不说完？我看你们可真累！好，你等一等！”

“你那个铬钒钢实在麻烦！我不当你们的传话筒，你们自己去谈论妖怪和仙女去！”

“现在吗？别发疯了，我已经睡了。”

在刘家，灵珍把电话机往灵珊床边一挪，把听筒塞进她手里，说：

“我们散步去。”他的声音更柔了。

挂断了电话，他坐进沙发里，燃起了一支烟，他深深地抽着烟，深深地沉思着。然后，他再拨了刘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