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2页）

“淙淙，不是爹要逼你，爹也是为你好啊！”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我的小手。

那是爹和娘吗？我一定是在做梦！他们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我的身旁呢？从八年前开始，有爹的地方，娘是永远都不会出现的。

“万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咱们就非得这样逼着淙淙吗？你瞧！从小到大，她从来没病得这么严重过。”娘悲哀的控诉着。

“素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她是我们俩的孩子，是我最爱的女人，唯一为我生的孩子，我必须要保护她。”爹紧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捏的生疼。难道竟不是在做梦吗？

“那她们怎么办？”娘呜咽着问道。

我轻闭上眼睛，笔挺的伫立在‘清心园’中，任雨后的冷风，吹凉冰冷的我。我在赌！赌娘的不忍，赌娘对我的爱，赌娘绝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地对待我。

“小姐，回去吧！唉……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华姨无奈地哀求道。

“华姨，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娘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倔呢？”我冷冷地微笑着，唇边漾起一抹嘲讽。

论倔强，这世上还有谁比得过娘呢？她可以倔得八年不理会自己的相公。她可以倔得八年不关心自己的女儿。我是这样的她生出来的女儿，我能不倔吗？

知道说也无用，华姨长叹了一口气，悄然地离开了。我想她是去找那个比我还倔的娘了吧！

“就让她们永远跟着淙淙吧！淙淙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会好好照顾她们的。”爹叹了一口气，平静而伤感的说道。

他们？他们是谁？爹希望我照顾谁呢？我想大声地质问爹，张开嘴，嘴里逸出的却是破碎不可闻的呻吟。

“淙淙……”爹急切地唤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娘究竟会不会出来见我，但是我依旧漠然地站着。天色渐晚的时候，天上又突然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小雨。

是老天爷也在为我这个，被娘抛弃的孩子哭泣吗？我站在雨中，任柔柔地雨丝轻轻地抚摸着我，它是想代替娘来爱我吗？站在雨中，我感悟着雨丝，冰冷地身子，竟渐渐地热了起来……

奇怪！怎么老是有人在梦中叫着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近乎哀鸣的呼唤，吵得我难以入眠。春、夏、秋、冬到底又干什么去了？明知道我睡觉地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居然还让人在我耳边这样的吵闹！

是什么冰冰凉凉地搭在我的额上？不过好象还蛮舒服的。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不听使唤。

“淙淙，都是娘不好，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耳旁的嘤嘤哭声，听起来貌似是娘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