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究竟 二(第2 / 3页)
文朗并不意外我的敏锐,目光犀利:“应战,但战事时机尚未成熟。”
“三月开始的?”我心中有些明朗,问,“那——这种状况需要持续多久?”
“总要几个月的光景,”文朗若有所思,“想着待她足了月,就给她迁到景福宫去,躲开风口浪尖,省得全都惦记。”
“若要惦记,迁到哪里也是一样,”我淡淡评价,心想若是独居一处,平添危险,只是并未说出口,景春景泰景和景福四宫依次相隔不远,景福宫地处偏僻,唯一相邻的就是我的景和宫,文朗的心意我能猜到几分,但实在不便出言挑明。
心里一动,我问:“三日后便是宫宴,安嫔产后身子弱,又未出月,那天定是不会出席吧?”
文朗没开口,示意我继续猜,我迅速回想了一遍近段时间来各宫的动静:“如果不是缓兵之计,就是要制衡他们两边。我朝规矩,嫔位以上方可自行抚养皇子,安嫔从才人一越至正五品,朗哥哥也是有打算的吧。”
文朗微微点头:“便是母后的意思。”
“哦。”我感觉许多事似乎有了头绪,却还模糊,因为尚有个关键的疑问,不能开口问,只得沉默。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文朗温和的看着我,笑了,“就快写在脸上了,怎么不问?”
“此间原因想必涉及前朝事,关乎权势之争,太后和朗哥哥的计划一定十分周密重要,”我坦白道,“愉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文朗点头,明白我的意思:“到时候我叫常远安排。”
三日之间,文朗和睿蓉都似乎解开了心结,文朗来了几次,睿蓉也不再吵闹,听环铃的回报,说是亲和如故,我也微微放下了心。
二十六这日,依例按品大妆,第一次以贵嫔的身份出席正式宴会,饶得我无心打扮,也自午后开始,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妥当了,从衣着颜色裙裾长度,到簪钗样式数量,都要分毫不差,多了是逾矩,少了是不敬,就是这些个毫无道理的规矩束缚着那么多曼妙女子,花样的年华虚度在镜前,哪怕根本无人留意。
四支金镶玉花簪,一对金雀钗,已让我觉得有些累赘,环铃却又给我添了一支翡翠珍珠步摇,更让我觉得头上沉甸甸的,不由苦笑。
文朗斜睨我,揶揄道:“你总是有许多的理由让自己疏远,听起来冠冕堂皇,倒像是我巴巴的找你来听朝政一般。”
“朗哥哥!”我红了脸,还兀自顽抗,“朗哥哥愿意说,愉儿当然想知道,只是整日里在后宫坐井观天的,怕帮不上主意呢。”
文朗不再理我的狡辩:“自三月起,鲜族便又开始不安分,总有些不大不小的纠纷挑衅,将军一派主战,丞相一方主和,剑拔弩张。母后的意思是,以后宫牵制前朝。”
“那朗哥哥的意思呢?”
我追问着,不相信文朗只盲目跟随太后的意思,没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