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姑娘的清白(第1 / 2页)
董家敏无奈的笑了:"得了得了,快去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在说。"
“哎,你这孩子真让人操心。”妈妈的声音渐渐显得远了,
冷子岩冲了个澡,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睡得极沉,感觉睡了没多久似乎是妈妈声音唤了两声,大约是叫他起来吃饭。不知为什么,全身都发软得不想动弹,于是没有回答妈妈,翻了个身继续睡。等最后不知多久后终于醒来,只见太阳照在窗前,脑子里昏昏沉沉,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果然是中午了。
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可能是这段日子身心疲惫,但因为紧张夏夜自己并不觉得累,一但回到家里,彻底的放松下来就倦怠异常。他起来洗漱,感觉自己还是昏昏沉沉的,估计是睡多了,换了件衣服走到客厅。
冷子岩不知道驾车在街上转了多久,只记得不止一次的经过繁荣大街。这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时候,两侧华灯似明珠连缀。
冷子岩漫无目的的转弯,开着车行驶进那些国槐夹道的胡同,夜色渐渐静谧,连落叶的声音都依稀可闻。偶尔遇上对面来车,雪亮的大灯变幻前灯,像是顽皮的孩子在眨眼睛。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终于回到家里,或许是车灯太亮,也或者是他弄出的动静稍大,竟然惊动了董家敏。她披着睡衣从卧室里走来,站在客厅里,看着是冷子岩进来,不由得有些吃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小半年的?"
冷子岩很少三更半夜跑回来,因为家里安静,一旦迟归又惊动了父亲,难免不挨训。但此时只觉得又累又困,心里空落落的,只想回家,他叫了一声"妈。"
“儿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这半年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很生气!”董家敏担心的絮叨。
除了高家迟和孟凡,还有位外国医生站在她身边。她行走得极其自如,双腿非常协调,但满场游走一圈下来,额头上都是汗珠。
冷子岩远远的站在一边,心脏都强烈的紧缩着,下意识攥紧了湿漉漉的手心。却只能看着高家迟用纸巾擦去她的汗水,连脖子和后颈上都照顾到了,动作异常娴熟。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被摈弃出夏夜的世界之外了。冷子岩的眼神暗沉下来,心像是被一根细线紧紧勒住,吊在阴冷的谷底来回摆荡。
因为夏夜醒过来后身体恢复的很好,除了失忆以外在没有别的不适,他们一行人终于可以出院回国了。
穿越重重云海,飞机终于在傍晚时分落到了地上,下飞机后照例是冷子岩的司机和秘书来接他们,夏夜再次站在这个城市时已经是初冬了。
夏夜的情况已经不需要住院了,回来后就住进了孟凡的家里,她身边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冷子岩疲惫的对董家敏说:“您快回屋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转身就朝自己居住的楼上房间走去。
董家敏不放心的跟在他后面,"石头,你在外头又闯祸了?"
"妈,"他有点不耐烦,"您别乱猜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能闯什么祸!"
董家敏说:"你和你爸都这脾气,回家就只管摆个臭脸,稍微问一句就上火跟我急。我是欠你们还是怎么着,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没一个让人省心。"
冷子岩本来觉得疲惫极了,但见妈妈生气了,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母亲,赔着笑:"妈,我这不是累了吗?刚下飞机,回来见着您,这不一时原型毕露了。您别气了。"
冷子岩看着夏夜和孟凡上了车,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几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有夏夜在身边的生活,即使后来她不想见他,但至少他还可以远远的看见她。
但现在突然离开,他真的很不适应,人与人之间,不管是何种感情,联系的纽带一旦断了就是断了,时至今日,他与夏夜已形同末路,以后就是偶尔狭路相逢也俱是目无对方地擦肩而过。十多年的感情真的就要这样轻易的荡然无存了!
冷子岩有些恍惚地开车跟着夏夜和孟凡坐的车子,看着前面车子的尾灯,像是一双闪亮的眼睛在车河中随波逐流。不知不觉跟着她们回到小区门前。看着她们的车子驶到孟凡的别墅前停下时候,高家迟下车打开车门,冷子岩看见夏夜依旧是素手扶着高家迟的手,长腿在车门上方划过美丽弧度,飘然落地。
小区路灯淡淡的光芒被车的挡风玻璃变幻成柔和的七彩色,映照在她微低的额头,极短的凌乱碎发因风撩起,发端轻拂唇面,幽瞳玉颊黑丝缭绕,神色似凄楚迷茫,还带些呆滞,仿佛魂魄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轻逝,此间徒遗一樽玉塑空躯。。
初冬的寒风中,夏夜身上那件白色短袖毛衣很显眼,被路灯一映,倒像是浅浅的蓝黄色。冷子岩看着她张苍茫颜面,眉目分明年轻如娇嫩春花,却似徘徊不去一抹遍寻不得的困苦绝望,他知道这是因为夏夜失去记忆的结果,心下怜惜不忍,几乎就要推开车门走过去抱紧她,但高家迟已经把手里的外衣及时的披在夏夜肩头,拥着她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