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归来后改错(第1 / 3页)
燕曾道:“哥哥误会了……”
“别叫哥哥,腻死人了。”庄政航不耐烦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燕曾,笑道:“以你的德性,出去这样久还能这么衣冠楚楚,果然是仗着一张脸又去招摇撞骗了。”想着,暗道如此也好,就叫燕曾嫁到蛮夷那边去,看他日后还如何出来招人眼。
燕曾嬉笑着摸了摸皮裘,笑道:“庄二哥,莫要这般说。这些乃是那蛮夷公主动情之时所赠之物,算不得是小弟我夹带出来的。如今小弟我跟那蛮夷公主没了情,自然是要分开。奈何那蛮夷公主她用情太深……”
庄政航待要说话,就见前面卷起一路云烟,随着北风,一片尘埃席卷过来。
庄政航咳嗽两声,随即就见身边微服的锦衣卫谨慎地护在前面,待尘埃散去,一队彪形大汉穿着古怪的皮裘,站在庄政航面前指指点点说着满口生硬的汉话。
燕曾不顾那边人说什么,只探着身子拉着庄政航的袖子道:“哥哥……”喊了哥哥后,瞧见庄政航老瘦了许多,未说旁的,只嫌弃地蹙了下眉头:“哥哥,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庄政航见燕曾鄙夷自己的外形,原先尚且想护着他,如今心里就不耐烦起来,道:“你管我做什么?”又对前头的彪形大汉道:“误会误会,我们不认得这人,这就走。”说着,就引着锦衣卫散开,将燕曾交了出去。
燕曾忙跟上庄政航,赔笑道:“哥哥只将我护送回家就是,到了燕家,小弟就谁都不怕了。”
原说只去几个月,谁承想,庄政航一走就是一年。
在南边看遍了生老病死,原以为自己活了两辈子,已经看透世间人情冷暖的庄政航立时觉得自己还浅薄的很。
一年之后,当北风再次吹走黄花枯叶,吹开满树梅花时,迟迟不归的人终于归来了。
临近城门,庄政航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暗道许久不见,没有他替她跟方丈师父要胭脂,她脸上可曾失了颜色。想着,就扭头对师父道:“师父,答应好的几盒胭脂……”
方丈道:“老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回去寻了给你就是。”
庄政航瞧着那队人恶行恶相,到底不敢将燕曾交出去,示意了锦衣卫统领,就叫那统领跟那队人马说话。
不一时,锦衣卫统领回来瞧了眼燕曾,道:“他们说燕少爷始乱终弃,勾引了他们家公主,在他们营帐里吃香的喝辣的,使唤人来咱们这边买了丝绸做衣裳买细米细面做饭,最后却始乱终弃,夹带了公主的钱财跑了。”说着,鄙夷地望了眼燕曾,又对庄政航道:“他们乃是外族之人,本官定要禀明陛下才好。此番他们也已知燕少爷的身份,也乐意随了本官进京奏明陛下。既然已经到了城门,本官就先去了。失陪了。”
庄政航忙道:“统领只管去就是,我也正好回了家。”
那统领答应着,就领了外族之人回去了。
听到燕曾吁了口气,庄政航嘲笑道:“出息了,在人家家里头吃了霸王餐,抹了嘴你就走了?”
庄政航皱了皱眉头,道:“师父,一年了,那胭脂早放陈了,不如你赶紧做些新的吧。”
方丈望了他一眼,道:“难不成你想要老衲用雪花给你娘子做胭脂?”
庄政航醒过神来,讪笑两声,伸手接着天上落下来的雪花,随即勒紧缰绳,准备一鼓作气地驰回家去。
待庄政航正要驱马向前,只听得一声“哥哥”的呼唤,那边厢,燕曾一马当先骑着一匹骏马向庄政航奔来,待立住马后,燕曾就迅速地将马插、入方丈与庄政航中间。
庄政航瞅了眼燕曾,见他一身牙白衣裳,披着一身金贵罕见不带一丝杂毛的白狐裘,腰上照旧悬着一柄宝剑,并不比当初离开时成熟多少,还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