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要求(第1 / 5页)
待得稍后傅希恒和二夫人也到了以后,老太夫人便说起依往年例,明儿该给下人们发放新衣和赏钱的事来,“往年这事儿都是我和老大一起做的,今年又比往年更冷些,我年纪也大了,不能在冰天雪地里待太久,这样罢,今年这事儿就由老大和老大媳妇来办罢!”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去了乐安居。
老太夫人的屋子里早已点了地龙,温暖如春,小小银鎏香百花香炉里清新的松柏香若有若无地飘荡着,给屋子平添了几份温馨的味道。
他们到时,太夫人、傅旭恒三夫人夫妇并傅颐恒都早到了,傅旭恒正满脸是笑的与老太夫人说着话儿,“想着祖母爱吃淮扬菜,于是请我那朋友忍痛割爱,将那厨子送了我,今晚上祖母您老人家就可以吃到您爱吃的鲈鱼羹了。”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你这孩子也是,既是人家心爱的厨子,你就说什么也不该问人家讨的,人家抹不开面子只得给了你,心里还不知怎生懊恼呢!”
傅旭恒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管他懊恼不懊恼,我只知道孝顺祖母是我作孙儿最最应该做的事!”
当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他脸上永远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以致便是平常出入正房出入得比其他丫鬟多得多的白书几个大丫鬟都有些怕他,一见他回来,便在屈膝行过礼,接过孔琉玥帮他解下的斗篷之后,鱼贯退了出去。
待得丫鬟们都退出去之后,傅城恒才顺势握了孔琉玥的手,低笑问道:“今儿个怎没多睡一会儿?”昨晚上是他失控了,今儿个一整日他都在想也不知道她今天会怎样的没精神,偏生现在又掌了家,还只当回来时她一定歇午觉还没起呢,倒是没想到已经起了,看起来精神也还不坏的样子。
孔琉玥就想起了昨天他回来时,她才刚午睡起来,抽回手嗔道:“不知道多少事等着忙,哪里有时间睡觉?”昨天是睡得迟,自然起得也迟,今天吃过午饭就歇了,虽然她也知道那样对身体不好,但有什么办法,两点之后就有管事妈妈来回事,她总不能披头散发,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示人罢?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浑身委实酸疼得紧,微微红了脸,没好气的推了他去净房,“都怪你……罚你今儿个自己换衣服!”
傅城恒嘴角上翘的弧度就越发大了,果真自己去净房换了件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才出来。
三夫人笑着插言道,“都是三爷平常很要好的朋友,祖母您老人家不必担心,至多让三爷明儿也寻了一样那位朋友心爱的东西送他去便是了,他定然不会说什么的。倒是您老人家念在三爷这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待会儿可得多吃一些才是!”
太夫人也笑道:“娘您待会儿吃了若是好,便算是他的小心虔了。”
正说着,见傅城恒和孔琉玥走了进来,傅旭恒和三夫人忙都起身给二人行礼:“大哥,大嫂,您们来了!”
其余众人忙也各自见了礼。
傅城恒点点头,上前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分别见了礼,然后坐到了右首第一张太师椅上。
他出来时,孔琉玥吩咐白书沏的茶已经送到了,于是一边递给他,一边将今日处理家务的经过大略与他说了一遍,末了感叹:“以往见三弟妹处理家事时,觉得不过就是收发一下对牌的事,只当很轻省,如今自己经手了,才知道真是劳心又劳力。如果有可能,我还真只想当个甩手掌柜,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都那般热衷于管家?”那些人自然指的是三夫人之流。
傅城恒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正所谓‘锦帛动人心’,有人为争产连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何况其他?”
孔琉玥闻言,心里一动,三夫人那般留恋掌家,除了喜欢那种众星捧月,将侯府内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只怕就有这方面的因素罢?看来事后得让梁妈妈设法去外院,打听打听侯府具体有多少产业每年又有多少进益才是,总不能让其全部落入了三房的腰包罢?
“对了,外院今儿个送了公中分给咱们长房过年的东西来。”孔琉玥又说起这件事来,“我除了把给初姐儿姐弟三个的份儿留了起来,再就是把赏给下人们的份儿留了起来,其余都分作均等的三份,赏给了三位姨娘。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罢?”那些东西,总共价值也不到千两,分到每位姨娘手上,也就每人二百两的样子,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怪她自作主张,总得跟他说一声才是。
果然就见傅城恒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些内院的事,你拿主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