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我相信你,真的舍不得(第1 / 1页)
天薇还是哭个不停。试想想,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家,还是生长在封建古时的大家闺秀,被人指着脸骂作荡、妇还没有话反驳、这该是一件多么令人难以承受的事!其实,天薇愤怒伤心,不是因为沈天玫骂她,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蓝狐若见她怎么哭都止不住,而且还越哭越伤心,只好叹气道:“薇,其实我们早就拜堂成亲了,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呃……”天薇打了一个呃,擦干眼泪,硬咽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心里已经好受多了。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是这样说,可她还是觉得没脸见人,甚至想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算了。
她当然知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她不愿意若哥哥还能强迫她吗?所以,这事根本就怪不得他,她只是心里难受,跟他撒娇而已。
“我不是安慰你!”蓝狐若蹲下来,吻去她眼角再次落下来的眼泪,温柔道,“你忘记了,我的薇,有很多人抢的。当初你跟我闹别扭退婚,这话一传出去,结果一个两个三个人都跑来跟我抢娘子,这不还被那个温羽懿抢去做了半个多月的未婚妻么!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你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因为怕你再被别人抢走,在皇上赐婚下的当晚,我就已经求师父师娘作证,咱们已经简单地拜过堂成亲了,只等我爹娘从乌镇赶来,再宴请宾客的。”
天薇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无论蓝狐若怎么喊怎么拍门都不理,脑海里只有嗡嗡作响的‘荡|妇’两个大字,围着她狞牙裂齿的飞来飞去。天薇直是羞愤欲死,想哭哭不出来,想发火却找不到理由,可是心里那一股恨不能撞墙的冲动却始终在血液中横行无忌,再不发泄出来,她真的会去撞墙的。所以,在屋里狂臊地来回走动了几次,不小心撞落了一个东西,顿时就爆发了。
蓝狐若只见到屋里面满是霹里叭拉摔东西的声音,却不听天薇发出一点儿声息,不由直咋舌。这若是他在里面,薇会不会直接把他当成东西来砸?乖乖地安静下来,不敢再去给她添火了。
可是,里面的天薇过了一会儿没再听他声音,更不爽了。她气呼呼地再砸了几件东西,仍然只听到外面安静一片,不由大为恼火。匆匆忙地跑过去拉开门,本来以为他已经走了,却不想才拉开门就撞进了他怀里。天薇心里一喜一怒,又觉委屈伤心万分,一时百味俱杂分不清是什么心情,但她却是本能地掂起脚尖抬手提住了他的耳朵给拖进了屋里,关上门跟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为了配合她发泄,蓝狐若连连躲闪,边躲还边叫疼。天薇追着他边打边骂:“啊,坏蛋,都怪你,都是你害我丢脸。走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呜呜……”说是叫他走开,手却始终拉住他的袖子不放,而且打着打着,骂着骂着,最后竟委屈地趴到一旁的书案上号陶大哭了起来。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薇儿不哭了,乖乖!”蓝狐若顿时慌了,连忙手足无措的安慰。唉,薇儿生气也好,发火也好,可是一哭他准没辙。想上前抱她,还没碰到就被她用力甩开:“走开,不要你管……都是你害我的,你满意了!大坏人……啊呜呜……”
“你说的,是真的?”听他解释得这么详细,天薇有些半信半疑了。
蓝狐若举手保证:“当然是真的!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宝为我背负这样的屈辱?你的名碟都早已上我蓝家宗祠了呢!要不信,你去问师父师娘,再不然,等我爹娘来京城了你亲自问他们。”
“那……”天薇皱眉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也许这些只是哄我的话,可是我相信你是真的舍不得让我受任何委屈。一直都知道,我在你心里最重要。有夫如此,其实一切虚名,与幸福比较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还疼吗?”小手温柔地持上他红肿的嘴角,天薇暗恼自己,怎么就下得了手呢!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生起气来的时候,力道这么大。
“不疼!”见她终于没再哭,蓝狐若放下心来,抱起她坐到宽大的椅子上,“明天我便让人传出去,说我们早就已经拜堂了!”
蓝狐若被甩开,再次上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抱住,心痛地安慰:“薇,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哭,我好心疼!”这时候他哪里敢走?他若走了,薇儿从此以后肯定都不要他管了。这丫头该坚持的事,倔着!他宁愿她像开始那样摔东西打骂他发泄,也不要她把委屈都自己扛。除了小时候摔跤疼了,他从来都没有听她哭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只把委屈与痛苦藏在心里面,用假装的无所谓与淡然,来告诉别人也安慰保护自己,我很强大,没有人能够伤得了我。
其实,如果当初她伤心难过时,有一个人能够陪在她身边供她哭诉,给她依靠,或许她不会被逼到这一步吧!只可惜那时她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人。
师娘没了,天瑜没了,晴夜被支走,卿妩无辜而亡。她对师父由极爱生到极恨,根本就不愿听进他的任何话。而唯一可以做这个人的自己,也因为与她置气远离京城。他留下随时在暗中保护她关注她的那一个人,却因为嫉妒而背叛,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后来她的日子如此糟糕,以至于被那一群丑陋的东西生生逼疯。
他希望她难过了就哭,不要藏在心里,可是她的眼泪,却同样看得他心如刀割。紧紧地抱住怀里还在捶打着他的人儿,蓝狐若满脸纠结与心痛,直把那个贱嘴贱舌的沈天玫给恨到天涯海角去了,忽然觉得只是打落她一嘴狗牙,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