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太后来访,意欲何为?(第1 / 1页)
太后慈祥地笑着虚扶了一把,这边,沈天玫也赶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行礼,太后快步上前,在她刚跪下去时扶了她起来。牵着她的手,太后望着低头不敢看她的沈天玫,一副喜爱的不得了的样子,低声叹道:“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怪不得浅池跟哀家说,此生还就非你这小丫头不可了。”
“太后谬赞了!”沈震北客气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委实不以为然。玫儿现在这张青青肿肿的脸,也叫标致。这是虚伪还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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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也被昨天晚上的事吓到了。她原为凭着沈震北的身份,一定可以给他撑腰,却不想原来蓝狐若的身份,便是沈震北也惹不起。要出气,居然还需升到两国交战的地步。想起昨夜蓝狐若狠辣的模样,沈天玫不由狠狠地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生出任何报复的心思。她现在只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离那个恶魔远远的,永远不要再碰上他。
只要去了北暮国,那她就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没有人会知道她低贱的过去与名声。只要离开东离国,说不定她就可以摆脱时时受温俊懿摆布威胁的命运了。
“好,你能想通就好!”听女儿答应了,沈震北大喜,他也不想留在这里左右为难,也让爹和哥哥左右为难,更让彼此颜面尽丧。而且,身为摄政王,他离国己久,的确应该尽早回去忙自己的政务了。
“稍候几日,待爹为你解了与六殿下的这一场婚约,咱们便回去!”对于温俊懿,沈震北还是记得的。十三年前他离开京城时,八岁的六皇子还在宫中,三千宠爱在一身,比当年的大皇子如今的太子还要风光,可异世事无常。皇家的世事,更是比寻常百姓还要无常。
那个聪明且出色的孩子,沈震北对他印象十分深刻,比对太子还要深刻得多。那绝对是一位不会安份的主,跟着这样的男人,若能把握住还好,若不能只能是一生不幸。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他看得很清楚,玫儿这个性,绝对不是当王妃的料。并非他瞧不起她,这是事实。而且他也不想把女儿配给六皇子,他只希望这唯一的女儿能平安就好。
行宫里,沈天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沈震北斑白的发鬓,半是陌生半熟悉的容颜,一时倒叫她差点儿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孩子,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渴了吗?爹给你倒水。”看到她睁开眼睛,沈震北立刻站起来,亲自去给她倒茶。
沈天玫微微恍惚了翻,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忆起昨夜那一幕,她不禁惊慌地打起颤来。
沈震北倒茶回来看清她的模样,心里不禁疼痛交加。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他如今最应该做的是保护好这个唯一的女儿才对。
“来,当心点儿!”亲自扶起她,喂她喝了半杯水,让她在床沿倚住。沈震北入下杯子回来在床沿坐下,他轻声道:“玫儿,你跟爹回北暮国好不好?”之前,他就已经提过要带她回北暮国,可是玫儿却说她在这里长大的,习惯了这里不愿意走。原先,想着有哥哥照顾她,他也没什么意见。但是现在……唉!千般情绪万般滋味上心头,只剩得一声叹息。
听到沈震北提起温俊懿,沈天玫心里‘咯噔’一声响,不由心惊肉跳。退婚,温俊懿会让她全身而退地回到东离国吗?
“爹,其实……”沈天玫本来想说让沈震北偷偷送自己离开东离国,却听一人在外面禀报道:“王爷,风离国太后来访,说是来探望小姐。”
“快快请太后到花厅上座,本王马上就到!”沈震北闻言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对沈天玫道:“玫儿,你好生歇着,爹去招待太后……”
“北暮王不必客气,哀家只是听说我的孙媳妇儿身子不适,来瞧瞧她,勿需大张旗鼓。”沈震北才站起来,就听外面一团和气的笑声,跟着太后领着一个嬷嬷一个宫女的身影,就绕过帘子出现在屋中。
“沈震北见过太后!”不想太后竟来这么快,沈震北赶紧起身,对着她弯腰行礼。
沈天玫抿着唇低声抽泣了两声,嘶哑着声音问道:“爹身为北国摄政王,难道女儿在您面前被人如此欺凌,你亦不管不顾,只顾逃离吗?”
沈震南沉默了一会儿,道:“爹晨时进宫为您讨过公道,可皇上说了,这事他都管不了。那位蓝公子身份不凡,便是爹也得罪他不起。爹若执意为你出气,除非发动两国之间的征战,且此战十有八分是稳输不赢。爹受先皇委托,得皇上信任,才有幸担得摄政一职,爹不能为一己之私令天下百姓陷于水火你知道吗?看到你伤至此,爹也心疼,恨不得痛在自身。可是爹还要说句心里话,当日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全部弄清楚了,你这孩子也确是太口没遮拦了些。你一个姑娘家,口舌怎能如此刻薄,那是你姐姐!”
无双不服输的倔强他比谁都清楚,玫儿自己也是个不省事的,这点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能看得到。听说,原来的侄女很乖,但自从几个月前受了一回重伤差点死掉,受了惊吓醒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据说是因为受够了无双母女与婉雅公主母女的欺压,被欺凌过头才突起反抗的。这些都是爹亲口告诉他的,他不信大哥,还能不信自己的爹吗?
虽然侄女说的话也够狠,可是做为一个女儿,得知自己的娘被人下那种致死的毒,又被玫儿时刻打压挑衅,她才一个小姑娘家,忍耐不住脾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算太过。他心里就是再不舒服,也不能否认,这一切都是无双咎由自取,是玫儿自取其辱。
“我知道,我们都嫌我嘴巴坏,不知礼。同样是女儿,为什么二伯父可以把他的女儿教得知书达理,却把我教成这个样子?难道我天生低贱吗?”沈天玫嘤嘤地哭泣了两声,道,“好,我与爹去北暮国,我们忘了这里的一切!”